敢对抗顾林白,毕竟法不责众。你这算盘打得岂不是比朕还好?”
萧炀看着他那跟深潭般的黑眸,企图看出些什么,继续道,“朕刚下朝你就知道里面的事,除了李大人应该还有其他你的人吧。在背后就能操纵一切,朕都不知跟你合作是喜还是悲。”
他扯过一抹冷笑,“就怕到时候世子在背后捅朕一刀,朕连个防备都没有。”
顾凛没多做言语,两人就这样相顾无言的对视良久。
突然顾凛笑了起来,拍了拍手,“哥哥,这话说的。好似我欺负你般,其实我们是一路人,我自然要留些后路。现在哥哥都这么嫌弃我了,没了利用价值,我岂不是很惨。哥哥,我只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萧炀被他这番堂而皇之不要脸的话,气得发抖,将茶杯直接摔到了地上。
不小心间宽大的衣袖扫过了茶壶,水全洒到了身上,好在不是沸水,他也不在意,脸上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那朕希望我们俩别走到相对的那一面。”
“我也不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对手,阿凛可是不舍得的。”
就在两人话毕的时候,穆神医搀着刘福根两人从屋里出来了。
“这是?”
刘福根一出来就注意到了地上碎裂的茶杯,以及萧炀紧皱的眉头,他知道他生气了。
“是我,是我不小心将茶洒到了哥哥身上。”顾凛眼睛湿漉漉的看向门口的两人解释道。
不得不说他这演技真是绝了,不去当伶人还真是可惜了。
萧炀心道。
刘福根挣开穆神医的手,眨眼间已经扑到了萧炀眼前。
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就伸手扒拉人的衣服,他将衣袖给人拉起来,仔仔细细的来回检查了一遍,没烫到,没有红肿的地方。
刘福根才放下揪紧的心,松了口气,转头照着顾凛就一顿噼里啪啦的训斥,“世子,以后你离陛下远些吧。这次是没伤到,那下次呢?就你这毛毛躁躁的,老奴还是担心下次您伤了陛下。”
“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顾凛的眼泪已经落下来了,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穆神医虽然想帮人说说好话,但伤了人是事实。
他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包庇,更何况对方是当今圣上。
只能他当那恶人,让人别在怪罪他这傻徒弟了。
穆神医舔了舔嘴唇,装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吼道,“凛儿,记住了吗?以后小心些!”
顾凛抹了抹眼泪,声音闷闷道,“是,知道了。”
“朕无碍,刘福根你也别上纲上线的。我们回去吧,朕该去换件衣服。”
“是。”
临走时,刘福根还狠狠剜了顾凛一眼。
墨奕寒回家后,就被墨横叫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