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横也坐到了秋千上,从墨奕寒手里将酒坛拿过,猛喝一口,抬眸看着那月色,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啊,记得之前我们父子俩荡秋千的时候,还是十五年前吧。”
“是,爹您记得真清楚。”
墨横又喝了一口酒,眼睛微眯,带着笑意,抬腿轻踹了墨奕寒一脚,语气中透着得意,“那可不是嘛,你老子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自然记得清楚。”
墨横只是感叹一番,却不曾想,这一句话跟钝刀般,扎进了墨奕寒的心里,慢慢剖着他的肉。
是啊,八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他爹娘又有几个八年可等呢。
没等他继续往下想,墨横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打断了他的思绪。
这次的语气出奇的认真,“后悔吗?”
墨奕寒愣了一下,重新接过酒坛,仰头灌了一口,拇指一点点摩挲着手上的薄茧。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一开始的时候的确后悔过,也有坚持不下去的时候。
但是当他第一次大胜,看见一城百姓安然无恙时,觉得一切都值得。
现在,他抬起头,坚定的看向墨横,斩钉截铁回道,“不悔。”
墨横伸出的手,在空中呆愣几秒后,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好。”
这个话题,有些莫名的难受,墨奕寒不想继续,便岔开话题问道,“爹,这么晚您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爹想嘱咐些事。”,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蓝色封皮的小册子。
墨奕寒看了几眼,也没看出什么。
难道真是养猪手札?
这个念头一出来,墨奕寒就使劲摇了摇头,试图将不合时宜,乱七八糟的想法全晃出去。
还好刚刚墨横的注意力没在墨奕寒身上,不然又得挨一巴掌。
墨横将它塞进人手里,语重心长道,“寒儿,京都不比北疆。虽然它看起来繁华异常,可藏在繁华下的腐朽是能吃人的。朝堂上的事,都是盘根错节的。”
“现今摄政王把持朝政,陛下就是一个傀儡,你握着大景的军权,摄政王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墨家的。”
他长叹了一口气,“所以啊,爹希望你找个由头,赶紧回北疆,远离这朝堂。”
墨奕寒看着他爹,点了点头。
为了不让爹娘担心,墨奕寒一直没敢告诉他爹,他不是回京述职,而是一种变相的囚禁。
现在这局势,他想走也走不了了。
墨横说完自己想说得了,起身甩了甩袖子,“行了,爹先回去了。”
走了几步后,回过头还不忘嘱咐人,“寒儿,你也赶紧回去吧,夜里风凉,别染了风寒。”
“知道了,爹。”
待人走后,他将小册子翻开,才知道他爹的良苦用心。
那小册子上记着这八年来朝堂的变动,变局。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露出一点鱼肚白的时候,墨府的门就被敲响了。
一道尖细的男音响起,“墨将军,陛下有旨,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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