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堵了回去。
他们可没有顾林白那样的权利,他们自己还是能摆清自己位置的。
君臣之礼,还是要守的。
顾林白指尖一下下敲击着木椅,发出咚咚声响。
也敲击着大殿上所有人的心。
那声音在空荡的金銮殿,尤为的明显。
萧炀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皇叔有什么话要说吗?”
一时间,一些大臣们的目光都到了顾林白身上。
顾林白将腿放好,恭恭敬敬的起身,拱手朝萧炀行了一礼,“现在海晏河清的,臣也觉得该让墨将军回来尽尽孝。”
“北疆还有其他将军,万一有了战事,墨将军即刻启程也来得及。”
萧炀怎么不知道顾林白这副姿态,算是给了他一个脸面,但更重要的是在逼着他表态。
墨奕寒必须回京,即刻启程,刻不容缓。
萧炀咬了咬后槽牙,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样子,仿佛所有一切都跟他无关般。
语气轻缓,“皇叔所言极是,墨将军为我大景戍边八年,也该趁着此次机会,好好休沐一番。朕这就遣人传旨,宣墨将军回京。”
得到准确答复后,顾林白破天荒的给了萧炀一颗甜枣。
明面上他伏小做低,将从靖州收缴上来的银钱充盈了国库。
还将萧炀的寝宫大肆修葺一番。
可只要是略微有些心机的人,就能看出来。
这就是顾林白的狼子野心。
墨奕寒接到萧炀的旨意,快马加鞭的就回了京。
十日后,京都发生了一件大事。
礼部员外郎一家惨遭灭门,一家三十四口,连上仆人,甚至于养的鹦鹉也全死了。
天子脚下,朝廷大臣,一夕之间被灭了门。
一时间整个京都闹得人心惶惶。
谁也不知道他王家招惹了什么穷凶极恶的人。
这般惨烈。
渐渐的,京都里有了传言,说得那可是天花乱坠,龙飞凤舞,亦真亦假的。
巷口几人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自己知道的信息。
“哎,你听说了吗?据说是陈家做的。”,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道。
地包天瞪大了眼睛,反问道,“哪个陈家啊?是吏部尚书家吗?”
“除了他家还有哪个陈家有这个势力啊。”,一旁蹲着的龅牙回了地包天一句。
地包天转了转眼珠,感叹道,“也是,也就这个陈家能做到了,百年商贾之家,子孙又争气,通过科举及第,现在可是风光无两啊。”
龅牙朝地上啐了一口,气狠狠道,“我们这些臭鱼烂虾怎么跟人家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们比啊。”
“我们为了口吃的,都要豁出命去。人家锦衣玉食的,不是我们能比的。”
地包天也自嘲的笑了笑,顺着墙蹲到了地上,“狗杂种,谁说不是呢,别说科举了,我们这种人能识几个大字,都已经是老天垂怜了。”
络腮胡看着这一个两个愤世嫉俗的样子,笑眯眯宽慰他们道,“谁家祖上都不会一直冒青烟,王家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门第了,可家里出了个纨绔。最后还给整个家族招来了灭门之祸啊。”
络腮胡这么说也不是没有依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