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其余五城,一城一万就差不多了……钺城再多留些人吧。”负责镇守上谷的秦元静被分配了两万人马,可上谷是五城中最小的,而且靠近钺城,他认为用不着这么多人,说道:“上谷小地方也施展不开,我想六七千就够了。”
言天看都不看他一眼,说道:“执行军令,我放二万人在上谷自有我的用处,我的命令下达之前,你给我守好了,要是二万人你还守不住一个小城,你也不用来见我了。”
这话中之意就是还有大用处,秦元静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顿觉将军是对自己寄予厚望,激动地搓了搓手,露出一个傻气的笑容。
言致看不过去,一掌拍到他头上,低声道:“还不接令下去。”
“哎!啊,不,遵命,末将这就去上谷了。”
见他有些找不着北的出了门,出门前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屋内剩下的几人不免都笑开了。
王奇得意洋洋地道:“真是个没见识的傻小子。”
言致睨他一眼,说道:“你也没聪明到哪儿去。”
一个秦元静,一个王奇,堪称言天军中两大奇宝,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一个力大无穷,一个箭法精准,年纪不大,但实战经验丰富,又都是好玩的年纪,给军中带来了许多乐趣。
“哼,不和女子一般见识。”一仰头,王奇看向言天,问道:“将军,他们都有事儿了,那我呢?”
言致温温一笑,说道:“你跟着我,现在去把你手下的人点齐了,今夜出发,若泄露了半点风声,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踢着玩。”
王奇难以相信的睁大了眼看向言天,见对方颔首,才悲痛的抽泣着出了门,离开前还喃喃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言致失笑,随手抓了块东西砸向他的后背,他倒像是后背长眼一样轻易躲开,然后飞快离开了。
言天问道:“阿草,是不是还有什么消息?”
言致蹙眉点头道:“嗯。”
“坏消息?”
“是,坏消息,伊泰塔不好对付啊,完全不输其父。我曾说过,伊泰塔早已收服了八大将中的六人,可我没想到他竟然不是真残疾,他居然装了二十来年的残疾不被发现。我看到伊泰塔张弓射鹿,穿喉而过,而且伊泰塔打算让八大将假装不和来消磨我军的戒心,但我是早知道他们的勾结的,此举倒是让我更加看清了伊泰塔的军事能力。”
说到这里,言致挑唇,无声一笑,似嘲似讽,话语却是赞扬的接着道:“北狄人都会玩心计了,不可小觑。”
言天父子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深深地担忧。
这必是一场浴血的硬仗。
言致又捡着北狄军中一些重要大事情说了,然后父子三人在这厅中就此战如何打讨论起来,大门未关,可你就算站在门口也不一定听得见三人都定下了些什么计谋。
最后太阳西下,言晔才将桌上那张画得密密麻麻的地图卷起来收起,又铺了一张新的。
言天看着女儿染了疲惫但仍精致美丽的眉眼,看着她白皙的肤色,倾城的容貌,想到她是处在粗粝荒僻的边城,他眼中有心疼浮现,说道:“去吃点东西吧,子时再走,一路当心,带不回来就毁了,朝中虽无能人,调配粮草还是有人的,我们不缺粮草。”
“爹,你尽管放心,这条道我都走了多少次了,我绝对能毫发无损地回来。”
“好,爹相信你,尽快回来。”
“是。”
看着她出了门,言天才抹了抹眼角,擦去那里的湿润,回头见儿子也是紧紧抿唇,满脸自责,不免更加心疼,阿草十二,晔郎十七,这在哪家都是放在掌中呵护的年纪,可他的儿女,几年前就在战场上打滚,从没享受过一天的清闲。
似是感觉到了父亲的视线,言晔回神,又挂上那不变的笑脸,说道:“爹,这仗我们可得好好打,怎么也不能输给了妹妹,怎么说我也是少将军,军功可不能低了妹妹去。”
“胡说什么,保家卫国乃我辈之责,焉能为了军功而奋战?”
“是,保家卫国,保护大祁这块土地上的百姓安居乐业。”
“嗯。”
见父亲不再伤感,言晔也收起故作的调笑姿态,说道:“那我先去整理一下今日定下的计划,然后把换防的事规划一下,爹,你先去吃饭吧。”
言天点头,说道:“我让人给你送到房里,吃了再接着弄。”
“好。”
随着言晔离开,整个厅内就就只剩言天一人,他看着天际的晕红,看了很久,直到整个夜幕都拉开他才收回视线,单手负在身后,出了门,高大的背影,墨色的铠甲,他还是那个守卫边疆的护国将军,还是大祁最坚固的护盾。
各自忙碌,子时一刻,言致带着王奇手下的一千轻骑兵从钺城后方绕道,取道雁山,神不知鬼不觉地前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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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一蹦,520多一章,毕竟单身汪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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