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了就会敲锣打鼓的折腾上好几天。这儿就从来不是这样。”
“不是因为搞城市化扩建,人都开化了吗?”罗琪了解过,从他的位置,也就是宏观的位置来看,经常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可是往往把视线放低之后,会看见不一样的,截然不同的,甚至难以理解的现象。
“不是,不是。这里的人对这种事情态度有点奇怪,你说是因为民俗吧,但是你找不到这里有什么传统之类的规矩。那不是民俗还能是别的什么原因呢?好像他们就一直是这样的态度似的。但是听说以前的时候,其实当地还是有这一类的传统规矩的,就是灶王爷的那种……后来慢慢的就没了。好像当地人把自己祖辈和规矩全都给慢慢的忘了,早年的宗祖谱这类的东西家家户户都有,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被收起来了,都没人关心了。”
“宗祖谱?”
“是啊,当地博物馆和地方政府收了最后留存下来的那么一副。要不是干涉了啊,这东西恐怕都见不着了。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你看那些人好像是慢慢的从精神上对这种事情就麻木了。不怕告诉你,早几年我刚来的时候,你知道我见过多少特别莫名其妙的事情。这几年过来慢慢的也就见怪不怪了。有时候人们说习惯是个挺吓人的事情,我觉得说得有道理。”
“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听说的很多,这里有很多传闻,但都不是在台面上流传的那种。大多数都是私底下的。也因为这个原因,有时候你都搞不清楚什么是什么,大家有时候说的都不是一回事。但是不管怎么说,肯定有事就对了。早几年的时候发生过一批失踪的案子,咱们局里是有纪录的,这事是真的。一夜之间都消失了,人都没了,屋子里一切正常。没有血迹、没有痕迹、没有预兆,就好像半个村子突然空了一样。”
“这真够夸张的。没做过调查什么的吗?或者可能就是……”
“早些年的时候都不健全,什么都没有。这里的条件比较差,所以也挺难查的清楚的。只不过是有当地记录,还有一些老人的口述,我们才知道有这件事。现在都当成传说了,但是实际上有这么一份记录在我们局里保存着,我估计那档案纸估计都泛黄了吧。”
回想起这段对话的时候,罗琪还是多少会有些疑惑。好像那位负责人对这方面还是非常感兴趣的,他随口就能够说出来这些事情。难道这就是那个负责人让他觉得有些亲切的原因吗?这样判断的依据来自于随后的工作交谈之中,罗琪发现当地的那些公务员还有负责人确实有些不同,虽然他们没有交流障碍,但是交流起来还是让人觉得很累。很多已经审批过的项目都进入了停滞状态。
那些人的注意力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至少罗琪提出的好几件事情,都没有得到足够礼貌的答复。让他感到非常的愤怒,这些人的怠慢毫无缘由,这是让他觉得气氛的原因之一。而更加让人觉得不安的地方在于,这里的混乱和停滞几乎都到了肉眼可见的程度了,却从来没有人反应,也从来没有人指出。
“不用多问了,当地老百姓比这些还夸张,他们还算是愿意动一动的人了。”在公安局的负责人这样告诉罗琪:“好歹我们还能贴出来寻人启事,很多事情也和那些失踪的人有关系。就在你过来的前一天,工地上又出现了一次失踪的报案。”
“就没有人觉得不对劲吗?这里的人都怎么回事啊?看着一个一个的都精神萎靡不振,还是说这地方有什么不太好的东西会感染人?”罗琪问道。
“都有吧,不过失踪这个案子还是先别急着下结论。他们习惯是因为,很多失踪案的失踪人员实际上最后都回来了,一般都是失踪了一段时间后就会自己回来的。时间么从三天到一两个月不等,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人慌慌张张的。后来人们也都习惯了,我们这里也给了一个标准出来,基本上联系不上超过三天以上的,我们才会出动人去搜索。”
“那些人都跑到哪里去了?”
“附近的山里,荒原。哪里都有可能,因为那些人后来也都回来了,所以也就不过问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