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重重的叹息:“哀家的儿子只记得皇后为他如何如何,为他受尽委屈,他怎么就没想到哀家?凭什么哀家养得儿子同别人亲近,哀家为他···为他做得还不够多?照顾当初的七皇子,哀家打了他,哀家比他更痛苦,当年的皇后罚哀家在雪地里跪着···哀家只是不说罢了,哀家养得好儿子也不记得···”
“皇上是记得的,记得的。”
娴娘对太后声泪俱下的表演暗挑大拇指,总算明白了,皇后是受苦了,但这些苦楚比起太后差得远了,夜深人静的时候,皇帝会想一想他如何从不得宠的九皇子登基的?
贞娘有是什么时候靠近他的?皇后嫁给他并不委屈,是皇子妃,相比谁受得委屈更多?皇后入门皇上就宠着,疼着,护着,太后呢?在后宫里不仅争宠还得帮着儿子陷害夺嫡对手,谁做得更多?
太后絮絮叨叨的说着往事,娴娘时不时的说两句,当然大部分说得还是皇后的好话,请太后娘娘为皇上再忍一忍。
娴娘从太后寝宫出来前,太后暗自捏了捏她的手心,眼里划过欣慰,“你比哀家想得开,也比哀家有福气。”
“臣妾不想让您,让陛下,让皇后娘娘为难,您们开心了,臣妾也会开心。”
娴娘屈膝行礼,你们开心了,我也好进行下一步,前生娴娘很少会这样说话,但不说不代表她不会,前生她一切的苦楚都自己背着,换来的是什么?
她不是不能哭,而是没有哭的机会,桃子撩开青雀软轿的帘子,“主子,到了。”
“嗯。”
桃子低头,娴娘掩饰去红眼圈,合眼沉静一会,娴娘扶着桃子的手下了凤辇,同皇后的凤凰凤辇不同,贵妃的是青雀,进去之后,娴娘不意外的看到了多日不曾见过的皇帝。
“见过陛下。”
“平身。”
皇帝扶起娴娘,见到她微红的眼角,皇帝道:“辛苦爱妃了。”
“陪伴太后娘娘怎么是辛苦?臣妾能以蒲柳之姿的侍奉陛下原因在此,臣妾明白的。”
“蒲柳之姿?朕看爱妃有倾国倾城。”
皇帝此话是真心,并且将一只点翠步摇插在娴娘发髻上,步摇的穗子划过他掌心,皇帝声音低纯:“同爱妃很配。”
娴娘转身去看镜子,背影本来留给皇帝的是如同怀春少女的羞涩,可皇帝眼中却并非如此,他的目光里多了些许的深邃,以及琢磨不定。
娴娘放下镜子,果然很配她,她最怕皇帝给得首饰太软太素,如今看来,虽然并未完全影响到皇帝,但他眼里看到得是娴娘,而非过去那位表妹。
用善后皇帝接到了两份必须处理的折子,娴娘将书房让给他,也没围着皇帝献茶伺候,而是在珠帘后,斜躺在美人榻上看书,一人批阅奏折,一人读书,一室的宁静。
皇帝放下了折子,折子随意的放置,“太不像话了,哪有一丝皇亲国戚的样子?”
娴娘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皇上息怒。”
皇帝看娴娘的目光专注了几分,“如果他们都如同汝阳王王妃学学,朕用不到动怒。”
”陛下不是说过,汝阳王王妃只有一人?像她那般全心为陛下着想的人太少了,常听太后娘娘说,她总是不叫您为难。“
娴娘挑开珠帘,笑盈盈的同皇帝对视,她的眸子点亮了皇帝的欲望,“要不您让汝阳王妃赵孟氏教导让您生气的皇亲国戚···”
“陛下。”
娴娘被皇帝抱起,穿过珠帘走到美人榻旁边,皇帝板着脸说:“往后你就叫她王妃,赵孟氏不好。”
娴娘咯咯的笑了,“陛下不了解她,她仅守着三从四德,将丈夫儿子当成天,能惯上夫家姓氏,她只会高兴··”
皇帝从内侍太监手中接过莲子羹,“朕有些饿了,爱妃陪着用如何?”
“遵旨。”
娴娘大方的陪皇帝用了莲子羹,随后被他压住,娴娘皱眉道:”陛下轻点,臣妾疼。”
“···嗯···那里···好舒服···陛下···陛下···”
“···嗯···不好···不好的,陛下再···”
避免不了,娴娘追求起享受,陷入□□的皇帝只会以为他在享受美人,娴娘眉眼间含春带笑,越发的美艳不可方物,陛下,一夜的恩宠报酬有些低。
明日汝阳王王妃入宫,娴娘勾住皇帝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明日也该会会贞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