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听到牧刚召见他,心里想着肯定是为刚才杀董律的事。
刚才时间不够,牧刚一时没想到怎么反击,又不能在现场呆太久,于是先离开。
没到牧刚的房间,烧皮就停下脚步,让聂飞自己进去。烧皮从来不站在牧刚门外,这是牧刚的规矩,也是很多人的规矩。
站在门外,一些话有可能被听见。
聂飞走近门口,感觉屋里很安静,不像是有人在里面的感觉。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聂飞小心地走进去。
牧刚在屋里,伏在桌子上看样子像是睡着了。聂飞有点奇怪,明明叫了来,怎么还能睡着?
他叫道:“香主,香主?”
牧刚还是一动不动。
聂飞只得过去轻摇牧刚的肩膀,牧刚还是没有醒。聂飞感觉不对劲,将牧刚扶起来。
这一看,聂飞大惊失色。
中计了!
只见牧刚胸口插着一把匕首,真没刀柄。原本没有血流出来,只是尸体经过他移动,血从刀柄下缓缓流出。
他进来时没有闻到血腥味,肯定是凶手杀人时弄了手脚。刺入匕首的同时,点穴不让血流出来。而点穴的手法,又故意留有一手。只要移动尸体,穴脉自解,血开始从伤口流出。
这是算计到他大概马上要进来,才用这样的手段。
真是阴毒!
而烧皮看着他进来,他想装作无事发生先离开都不可能。
“烧皮!烧皮!快来,香主被人杀死了!”
烧皮听到聂飞的呼叫声,立即跑过去。他看到甘风正赶过来,立即叫道:“风哥,有人暗杀香主!”
甘风立即加快脚步。烧皮原本在他前面,可他武功比烧皮高,反而先一步进入房间。
烧皮紧跟在甘风后面进来,一眼看到牧刚坐在椅子上,头搁在靠背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血下缓缓流出来。
甘风立即过去将双指背放在牧刚鼻前探呼吸,没有呼吸。再探脉搏,已无脉搏。
“香主死了。”说完双眼看向聂飞:“是你杀死的!”
“不是我,我进来时看到香主伏在桌上。我叫不醒香主,推他也不醒,就将他扶起来,才发现香主胸口插着匕首。而且凶手用了点手法,之前没有流血,我移动尸体后,血才流出来。”聂飞解释。
“我刚才在屋内,听到外面有人说看到你满脸杀气走去香主的房间,害怕你想杀香主。我匆匆赶来,还是晚了一步。”
“是香主命烧皮叫我来此,不信你问烧皮。”聂飞看向烧皮。如果烧皮说不是,那么烧皮就是帮凶。
烧皮点头道:“是香主让我叫飞哥来。”
甘风皱眉,问烧皮:“这么说,你去叫聂飞时,香主还好好的?”
“是的。香主好好的。”烧皮回答。
甘风问聂飞:“那你还有什么说的?我进来时,这里只有你一人。如果凶手是在你之前杀死香主,地上必定会有一滩血迹。而我们进来时,血才从伤口流出。不是你,还有谁?”
聂飞有口难辩。这就是凶手计划周密之处。料到这个破绽,事先用手段补好。但这只是他的说法,别人没第一眼看见,不相信也正常。
聂飞问烧皮:“香主让你叫我来之时,房间里除了你和香主,可还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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