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给他们安排的是一间较为大的客房,一进门秦景澜谨慎的关好门窗,钱锦玉凑了上去,他就看着她,“锦玉,你觉得宋谷此人靠谱吗?”
啧啧,这个知府大人且不说靠谱不靠谱,反正他肯定是个贪官,是以咱很是得意的把这个认知告诉秦景澜,顺便三百六十度求夸赞求崇拜,咱偶尔也是聪明且慧眼识人的!
没办法,咱也是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状元夫人。
秦景澜皱眉,毫不吝啬的赏她一“你终于聪明一回的眼神”,随即压低声音道:“这个宋谷大概也知晓此次灾粮的事原委,不过看他为人处世圆滑,想让他伏法,当真是不容易的。”
“所以说,你故意没说咱们来梁洲的真正原因,是怕他心生警惕,防着我们或者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钱锦玉举一反三,也不得不再一次承认,其实咱根本不笨,只是懒得思考。
世上本没有笨的人,只是懒得思考的人多了,这才形成那么一弱智群体,唉,说起来都是泪啊!
秦景澜眉头一挑,伸手就是揉了揉她的额前碎发,轻笑一声:“看来锦玉你这是大智若愚啊,我倒是小看你了。”
哼,你小看咱的事多了去了,且不晒出来让你看看,咱心胸宽阔,贵人多忘事,嗯,给忘了都。
而此刻远在京城内的丞相府内,有人正焦急的在书房里踱步,他穿着家常深紫色袍子,冷眼盯着跪在地上的一个黑衣人,黑衣人额前流过一丝冷汗,硬着头皮道:“大人,属下没能完成您交代的任务,甘愿受罚!”
那人眯眼,面相威严,一双鹰眸里有狠毒神色划过,他冷冷开口:“你的确该死,仅仅一个小小武状元你们都擒拿不住,当真让老夫失望,现在给老夫去梁洲通知梁洲府衙,千万监视秦景澜的一举一动,必要时刻,”他作出咔嚓一下的动作,仿佛早就习以为常。
黑衣人诺诺应下,他面前的男子正是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人李恒,李恒年少便入仕拜作侍郎,经过多年跌打攀爬如今坐上丞相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靠的不仅是他的满腹才华更是过人的狠辣手腕,得罪他的人几乎没什么好下场。
甚至传出李恒当朝反驳天子建议,而群臣附之的事,可见他在朝党羽甚多,枝繁叶茂的,所以黑衣人为他办事简直是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这年头,混个杀手都是不容易啊!
且再说梁洲这边,钱锦玉一大早便以探查梁洲百姓如今灾后生活以及精神状态为由,大咧咧的出府,一番曲折后,她寻到昨日看见的那片乞丐集聚地,乞丐们正厮打着抢一块掉在地上且脏兮兮的馒头。
钱锦玉莫名有些心塞,同时生活在天子脚下,京城百姓们生活的富足有足,就连乞丐也是活的有滋有味的,可看看梁洲的乞丐们,争夺一个黑馒头还得争得头破血流的,这世道,大概是不公平的。
她深吸一口气,不嫌脏的靠近他们,放低姿态与他们躲在一处,嘿,还真别说,咱还真有丐帮的风范,一点也不违和啊。
钱锦玉先问的是一位正在抠脚的老乞丐,她吞了吞口水,采用迂回战术,先是问候了一番,在老乞丐不耐烦作势要举起棍子打她的时候,后才进入正题,“这位大爷,你对此次灾后的朝廷派发的灾粮有甚看法?”
那老乞丐随即用看智障的眼神盯着钱锦玉,大概没想到她会问如此无聊的问题,就 阴阳怪气地哼了声,呲牙咧嘴的露出一口大黄牙,道:“灾粮?娘的可别给老子提这回事,都是掺杂石子的稻米壳,这是喂狗吃呢!幸好我们听人说了,那狗日的心毒*黑的生儿子没*的奸商已经被收押入牢了!真是解气!”
钱锦玉听罢,默默无言以对,钱胖子,你这回真相了,多年不曾有子的真相解开了,你这是多招人诅咒啊,每天都有人花样诅咒你问候你,都被骂子孙后代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你未来儿子没*,所以你命中无子呀,真是造孽。
老乞丐说完,发觉钱锦玉没有露出相同的赞成神色,觉得她不配合阿,遂不满的瞥她,是以,钱锦玉也露出一抹愤世嫉俗的神色出来,心想,总归钱胖子你身上已经有了黑锅,也不在乎多一个不是。
钱锦玉又接着问:“大爷,那用来济灾的粮食都是朝廷派人送押到梁洲的,不可能到了府衙煮粥后便是一堆石子啊,听闻丐帮人脉多,神通广大,你们可是知晓些什么内幕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