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这般评价杜洋,师傅还是想着一日为师白日恩的道理,默默的又往钱锦玉那凑了凑,果然他唏嘘了一顿,便万分哀伤的瞅着她:“小徒儿啊,你看你那大师兄也没作甚伤天害理的事,何必关着他呢,你要不让你夫君把他给放了吧。”
师傅说的很有感情,那哀伤不已的小眼神,时而被风吹的一飘一飘的胡子,钱锦玉没吭声,继续踢着石子。
哎呀,咱现在是被人求着办事呢,得拿出几分清高模样,万不能轻易应下,再者依照秦大人的刚正不阿性子,约摸不会轻易放了大师兄的。
是以钱锦玉觉得此任务委实忒难,果断摇头拒绝,师傅耐心极好,即便被拒绝还是继续装作十分伤感模样,叹道:“玉儿,你大师兄好歹也是为师的徒弟,我养了他十几年,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说着,师傅忍不住以手掩面,甚是忧伤。
然而,钱锦玉却琢磨着师傅的乌黑头发,怎的看也只找到些许白发罢了,而且,大师兄不过最坏结果就是流放边疆而已,师傅的说辞实在太夸张。
钱锦玉更是卖力的摇头:“师傅,大师兄这罪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流放边疆或阉割,师傅且放心。”
很显然对于这番安慰说辞师傅很不满意,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甚是不安的来回踱步,那模样就像只被惹毛即将暴走的猴子。
好一会儿,他又不死心的来一句:“玉儿,你当真不愿帮为师这个忙?”师傅努力睁大双眼盯着钱锦玉瞧,隐约有博同情的意味,看的她一阵感叹。
钱锦玉拨弄着自己的手指,无奈道:“就算我想帮你,那秦大人也不一定卖我个面子。”
秦景澜此人公私分明且铁面无私,哪里会做出徇私枉法的事来,师傅还是早些死心的好。
师傅却像打了满满一盆鸡血一般,露出一抹*不堪的笑容,搓搓手道:“玉儿啊,常言道在床上女人提出什么男人都会答应的,咳咳,那你,嗯,你懂的。”
娘嗳,师傅你太污了有没有?竟然为老不尊说出这等让人脸红心跳且无比羞赧的话,啧啧,看来他精通此道啊!
然而,钱锦玉还是摇头,摊摊手:“师傅你太看得起我了。”
“小徒儿莫要丧失信心,虽说你并非前凸后翘,然而也是该有的都有了,切勿自卑呐,为师等你好消息,为师看好你。”师傅笑的委实忒猥琐且处处透露出他*的本质,啧啧,真是越老越没正经。
拜师学艺哪家强?快来京城找鲍辉,包学包会,练就一身吹牛逼,走遍天下无敌,甚好,顺带脑补一下师傅故作正经的向那些徒弟们传授污典时的模样,想必画面也是美好的,哈哈。
她兀自陷入脑补里不可自拔,师傅只当她默认了便乐的轻松,顺带从哪掏出了瓜子来有滋有味的嗑着,还不忘丢下一句当晚可能来状元府寻钱锦玉。
唉,稀里糊涂的咱竟然答应了师傅的请求,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回到状元府,钱锦玉心想既然有求于人便得拿出个求人模样出来,便又转道去了厨房,惊起厨房下人新一轮的恐慌不安,唉,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咋呼啥呢!
咱心胸开阔,原谅他们胆量忒小。
另一边,秦景澜正在书房处理公事,柳如眉一袭白色衣裙宛若九天玄女,飘然而至,她眉眼带怯,嘴边挂着温婉的笑意,手中端着热气腾腾的鸡汤,那模样要多贤良就有多贤良,她轻移莲步走至秦景澜身旁,柔声开口道:“少爷,我看你都处理了一天的公务了,我怕你累着了,便亲自熬了鸡汤给你补补身子。”
秦景澜眼皮未抬,只淡笑道:“多谢如眉姐,放在桌子上吧,待会我会喝的。”语气疏离且客套,分明是把柳如眉当外人看,柳如眉心里不是滋味,蓦地眼眶就有些涩然。
面前这个俊朗少年郎是她看着长大的,当初她被秦老夫人分配去照顾他,当时他双眼糯黑无比的纯真整日黏着她,怎么朝夕情谊不复变得如此冷冰冰的态度?莫不是钱锦玉那小蹄子在其中作梗?
柳如眉气的牙疼,故而有些偏执的扭曲心理,愤愤道:“少爷,你莫不是真对少夫人上心了,她只不过是……”未说完的话被秦景澜冷冷的打断,他抬眼甚是伤神的揉了揉额头,“如眉姐,若是没事便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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