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是疏远了,想必这位徒弟也看得明明白白,为此心中还和他起了隔阂。
想到这些糟心事,他口气也好不起来,重重地道,“璟之,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份?从刺杀事件过去三天来,你到底做了什么?只为了一个区区后宫女子,你连你身为皇帝的责任都不想承担了吗?”
秦瑄靠在榻上,苦笑,“师父,弟子这几日脑子乱哄哄的,你别说这些了,说了我也听不进去,我只要想到,他们居然敢抓走昭昭,居然敢伤她,就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
秦昊打断了他的话,肃声道,“想报仇本没有错,可你现在这副模样,你认为,你会是那缇的对手吗?”
秦瑄沉默了。
秦昊继续道,“别的大道理我就不多说,想想你父皇,论政绩论声望都不及你,可他有一样比你强,当年他心中也唯有你母后一个,却不曾做出多少置江山于不顾的任性之事,甚至……最后还牺牲了你母后,我不希望你完全像你父亲,但在感情之事上,我倒希望你能无情一点,那女子再得你心,如今也出事了,哪怕能找回来,一个被人掳走过的嫔妃……你将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秦瑄听出了秦昊冷酷的话语下潜藏的意思,这个他并不为所动,反而嘴角微翘,卷起一个残忍的弧度,“为何要堵?我倒想看看,谁敢非议昭昭!是我一直以来太仁慈了,才让这些人心大了,连南疆的逆贼也敢来往!”
他忽然转头看向秦昊,那深不见底的目光中透出的渗人的寒意,连秦昊看了都觉得心头一凉,“昭昭若能平安归来,万事皆休,若是……朕定要血洗南疆!”
秦昊听得心头一颤,只觉得秦瑄此时的口气分外地坚定,南疆虽然是敌国,但血洗未免太过残忍,秦瑄虽然偶尔作风强硬,但却仍然称得上是一位仁义明君,这突然的转变,令他有些难以接受——不对,这是心魔!
秦昊一惊,正要开口,秦瑄却已经抛下了他,大步走向书房,这本是他前来的目的,然而此刻,却让他分外不安……
“梁松,进来伺候!”
“朕要拟旨调兵!”
一道道足以动摇国基的命令在一条条往金陵外传去时,容昭已经清醒许久了,她身上的伤愈合得出乎意料地快,皮肉已经开始收口,只那道穿透了前后胸的伤势,却不是表面上的皮相完好就彻底痊愈的,按照乔清池估计,大约没有三个月是不能好的。
容昭第二天便能下床行走,三言两语,就从伺候的小丫鬟身上套出了现下所处的环境,待套出后,她简直佩服死那缇了!
这世上有秦瑄那样喜欢从民间收集美女带回宫训练成间谍派往各国各地的怪胎,也有那缇这种每一个爱慕他的女子最后都成了他得力手下的奇葩,而这些女性得力手下,最后几乎都选择了经营**,为那缇收集情报!
眼下这座金陵城最大的**,是唯一一所红颜知己早逝于是提拔了身边贴身丫鬟当新一任**的**,所以这**虽然收留了那缇一行,并且严严实实地保密他们的行踪,却也并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