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他的功绩又何须当时人肯定,自有后人为他分说,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拒敌于疆土之外,但凡他为守将便不敢冒犯,这才是对一位将军最崇高的赞美!”
容昭侃侃而谈,不仅杨奕目光灼灼地看向他,秦瑄和乔清池也停下充满机锋的对话,看向两人。
乔清池轻叹一声,脉脉地望着容昭,眼光仿佛都融成了一团,充满欣赏赞叹,“有志不在年高,小公子的这番话,淡泊自身名利,而为国计深远,高瞻远瞩,实在让乔某羞惭。”
杨奕则目光炯炯地望着容昭,赞同道,“的确,小兄弟的一番话简直震耳发聩,确是我走入了误区,冠军侯虽名动天下,然人生过于短暂,实为憾事,我等武将,岂能如武者那般求一时声望于人前?若能一生为家国而战,纵使声名不显,亦无愧本心!”
唯有秦瑄没有说话,却伸手握住了容昭的手,沉默半晌,忽然站了起来,伸手拿起放在一边的大氅,给容昭披上,细心地将系好,然后才随手披上自己的,面对杨奕和乔清池各自不同的目光,平静地开口。
“今日与两位公子聊天聊得投机,竟忘了时辰,天色将晚,我兄弟二人要回去了,以后有机会,还希望能与两位把酒畅谈!”
杨奕已经回过了神,见窗外果然天色昏黄,忙爽朗一笑,站起来道,“大公子客气,若能把酒畅谈,杨奕定然奉陪!”
乔清池却盯着容昭,问道,“以后你还会出来吗?”
秦瑄抢在容昭开口前,沉沉地盯着乔清池道,“舍弟年幼,恐怕不会常常出门,让乔公子失望了。”
容昭咽下了到嘴边的话,秦瑄明显不高兴了,她不可能在这时候反对他的话。
乔清池十分失望,欲言又止地望着容昭,却安静下来,不再说什么。
秦瑄携着容昭,两人出了鹤翔居,坐上马车,一路无话,在京中转了几圈,又换了辆马车,然后才回了皇宫。
回到皇宫后,秦瑄也没有和容昭分开,而是直接去了容昭的敬和殿,进了寝殿,秦瑄挥退了众人。
容昭正脱下大氅,只觉背后忽然多了一股灼热的气息,她刚要回头,便被秦瑄一把抱住,匝住她细腰的手臂宛若铁钳般,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强势地将她转过了身。
秦瑄一双桃花眼黑沉沉深幽幽的,盯着容昭,半晌,嘴角微微翘起,却殊无笑意,低沉地在容昭耳边道,“昭昭很喜欢那两人?朕看你和他们聊得都忘了朕也在旁边了。”
容昭抿了抿嘴,半晌,老老实实地道,“好久没有和人这般畅谈了,当真是痛快,反正以后也不会和他们见面,我在深宫,他们在朝堂,这辈子也不会有交集,就算一时聊得投机应该也不会出问题吧,皇上,您觉得呢?”
秦瑄紧盯着容昭的表情,值得确定她说的话发自内心,并无一丝勉强,才慢慢地露出一丝极淡的微笑,然而双眸依然犀利如鹰臯,他忽然俯下头,擒住容昭的粉嫩唇瓣,狠狠地撕咬了一阵,容昭丝毫没有反抗地任他作为,直到舌尖尝到了血腥的味道,秦瑄才放过了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