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虚掩的铁门,杜白衣若无其事的在面前挥了挥手,像是在挥开眼前的灰尘一般,身后的老张头却感到一阵阴冷寒彻入骨的冷风扑面而至,却在自己的前面诡异的拐了个弯,从自己的身边啸过!看着杜白衣依旧若无其事的挥着的手,心里瞬间明白了!
两人站在小小的化妆台边上,杜白衣熠熠闪光的眼睛慢慢的扫视着整间屋子,眉宇间若隐若现的似乎有一缕淡淡的光芒闪现,忽明忽暗,若有若无!
忽然,杜白衣大喝一声,双手奇怪的做着手势,身边骤然飞出了许多蓝色的纸鹤,每只纸鹤都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盘旋在杜白衣的头顶上。杜白衣轻轻地在眉宇间一拂,一滴鲜血颤巍巍的落在手指上!
杜白衣嘴里喃喃念叨,一只金色的纸鹤慢慢的飞了出来,在杜白衣头顶盘旋一圈,如同蜂鸟吮吸花蜜一般将杜白衣指尖的血滴吸入口中,瞬间,这只原本金色的纸鹤突地一声鹤唳,浑身发出耀人眼神的神圣金光,像午时的烈日一般灼热,原本盘旋在杜白衣头顶的纸鹤听到这声鹤唳,似乎听到了召唤声一般,整齐的排成了一只巨大的纸鹤,鸣叫着在屋子里慢慢的飞着,那只金色的纸鹤就在这只巨大纸鹤的眼睛部位,闪现着金色的光芒,像是细细的搜索着什么一般,身上耀眼的光芒驱散了原本屋子里的黑暗和侵入骨髓的阴冷!
老张头看的愣在了那里,这是什么术?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但是这里面蕴藏的灵力为什么却是那么的强大?老张头的眸子里写满了惊讶和震撼!只是呆呆地看着杜白衣仍然冷冷的脸庞!那看似随意却不敢冒犯的神情,那看似随和却隐藏着凌厉的个性,还有这神秘奇怪的术……..
突然,一个哭泣的声音从化妆间到冷藏室的那道门里传了出来,却突然转为阵阵凄厉的尖叫,深深地刺入耳膜。“我好可怜呀…….好可怜呀……..”老张头一震,他一直认为自己的那块铜镜在暂时还不会有什么事情,便也没有做准备,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吓得蹬蹬蹬蹬退了好几步,而一身白衣的杜白衣却仍然静静地站在原地,一脸不以为意的泰然样。
“我好渴呀…….呜呜……..谁借我点血喝……..我真的好渴呀…….好渴呀…….”凄厉的女声震得人耳膜阵阵刺痛,心房也随着叫声咚咚急剧的跳动起来!
突然,老张头觉得脖子上一凉,似乎房顶有冰水滴落下来,他心里一紧,慢慢的抬起头向头顶看去…….
慢慢的,慢慢的,老张头的瞳孔开始放大,额头的汗珠像黄豆一般滴滴坠落,滑过榆树皮一般沟沟壑壑的脸庞,滴落在青黑色的水泥地板上…….
头顶的白色仿瓷天花板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一具具冻尸!因为离开了寒冰的低温保护,身上的薄冰开始融化,一滴一滴的向下滴落,混合着那些冻尸口中乳白色的液体……..
这……..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冻尸?老张头一直以自己是茅山后裔,怀有正宗的茅山道术而自豪,干画尸人这一行时间也挺久的,从来没有畏惧过各种鬼怪,而此时,自己竟然吓得腿已经开始哆嗦,心里一片空白,眼里充斥着冻尸那惨绿色的莹莹眼光!身体居然动不了了…….
这些冻尸原本都是静静躺在冷藏室的铁柜子里的,怎么会突然爬在了房顶上?唤醒这一群冻得跟冰棒一样的冻尸需要多大的一股怨气呀?冻尸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宛若石雕一般,老张头紧张地看着头顶的冻尸,竭力让自己镇静下来,脱离那股未知力量的控制,好用自己的茅山道术驱赶这些冻尸!
忽然,那冻尸的头部猛的向后折去,脖子处彷佛被撕裂一样露出一条缝隙。那缝隙里黑黝黝的,没有血肉也没有骨头。只见那缝隙以古怪的方式蠕动了一下,突然从里面翻出一圈白而尖的牙齿!下一刻,那冻尸从怪嘴里发出斯斯的声音,向老张头扑了过去!
一旁的杜白衣脸色仍然是那种冷冷的如常神色,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老张头突然觉得这声哼像是巨雷一般轰开层层阴霾,自己终于脱离了那古怪的束缚,而向自己扑来的冻尸却随着那声哼奇异般得又弹了回去,重重的撞在了房顶!
老张头丝毫不敢再想别的事情,看着被惊怒的其余冻尸用那深黑色长长的长满肉疙瘩的舌头舔着从脖子裂缝处翻出来的森森白齿,从那齿间流出的黄褐色的液体滴落在地上,竟然冒着丝丝黄烟,嘶嘶响个不停!很明显,那极具腐蚀性,像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