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同时,离沈家几千米处的一座小楼里,几个男子们正围在一桌一边眯着眼抽烟,一边吆五喝六地打着扑克。
室内烟雾漫,客厅里,一张桌子边上的垃圾桶里沾满油腥污秽的空盒饭被一个叠一个的和方便筷子被扔在一起。由于太长时间没有清理,它们满满地从垃圾桶里冒了出来,颤颤巍巍的就要掉了出来。
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里,各种探听侦测仪器,摆满了临窗靠墙的一张大大的桌子上。仪器上面除了一两个按钮是亮的以外,其他地方都落满了灰尘,像是好久没人摆弄过了。
一个便装的年轻人慵懒地斜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色情连环画,翘起双脚搭在桌沿上,一边翻看,一边嘿嘿的乐着。时不时的,抬起眼皮看看仪器的动静。
突然,桌子上的仪器上,一个按钮变成了红色,一闪一闪的亮了起来。开始那个年轻人没有注意,后来过了好一会,他不经意间才看到。
愣了一下,年轻人立马来了精神,赶紧的放下手中的画报,坐端正,戴上耳麦认真的监听起来,并拿了一张纸,飞快的写着。
不一会,那张白纸就涂满了黑黑的鬼画符似的东西。
一把揪下耳麦,年轻人兴奋的拿着这张纸,卡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推得椅子与地面吃吃作响。
像是捧着宝似的,年轻人兴冲冲的拿着它快步来到客厅。
“林队,有情况!有个不知名的电话打到沈家,沈家人很激动,对着电话一直喊,说对面是他们的女儿。”年轻人说的眉飞色舞的,吐沫星子都飞溅到一众人的头顶。
一个中年人很明显的往里闪了闪,不满地皱起了眉头,斜睨了那个年轻人一眼。伸手接过那张纸,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
“在C市,那头没有人说话,就挂了?”看了内容,中年人的皱纹皱得更深了。
“没有人说话,不过有人哭,好像是女人。”年轻人仔细解释着,一脸期冀地看着上司,希望能得到他的夸奖。
“靠,现在哭的人了去了,你就一定确定是他们的女儿?从头到尾都是沈家老头老太太自己发神经猜测的。这种事情,哪家没有?一个月没有十件,也有八件的,都关注还不得累死!”
中年人彻底没了耐心,咳嗽了两声,一口浓痰吐在纸上,然后将那张纸放在手心里团了起来,揉成了一个纸团,一伸手就将纸团扔到垃圾桶里。
由于用力过猛,那纸团在满溢的垃圾桶里蹦跶了两下,然后从盒饭上弹了出来,落在一直打牌人的脚边上。
那个人大概是觉得它恶心,嫌恶地抬起一脚将它踢进墙壁边上摆放的一溜沙发底下,从此它再也见不到光明了。
“嗯——”年轻人没想到是这种结果,满腔的热情被瞬间浇灭。他张着嘴想说什么,但是又马上识趣的闭严实嘴。摇了摇头,垂头丧气的回到里间,继续拿起那本色情杂志看了起来。
桌子上的仪器再有红色的亮起,他也不抬头看一眼了,任凭那些仪器继续闪着亮,落着灰。
正如沈飞飞分析的一样,军方和政府对沈家监控了起来。而且不止监控他们一家人,还将附近家中有亲人在江南工作学习的人家,都监控了起来。
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他们再到江北防线找人捣乱,和防止江南那些人再偷渡回来,造成疫情在江北的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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