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汝城的单一诺拉着胥天翔到厢房中,直接拿剪刀剪开他的衣物查看他溃烂的伤口。
云木所说的火毒就是二十一世纪西医所说的发炎。
伤口的确是发炎了,现在必须要先消毒,她跟紫心要了医用酒精给他消毒,还要了消炎药。
胥天翔一言不发的任由她在他胳膊上捣鼓,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认真的小脸。
“你闭上眼睛。”单一诺突然道。
他乖乖的闭上眼睛,然后又按照她的指示张开嘴吃下嘴里苦涩的东西喝了水,她开口让他睁眼他才睁开眼。
剩余的药她都弄成了粉末,给他一包让他半夜再吃一次。
“你帮爷。”他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道,“爷怕会弄错,还是你来比较好。”
“半夜时分一诺总不能去凌爷的房间吧!”单一诺收拾着桌上的残局轻声道,“被人看到总归不好。”
“那爷就住在这里,就不会有人看到了。”
单一诺手上的动作一顿,没答应也没拒绝,收拾好东西交给门口的泠雨回身径自走向床榻,上床后直接放下了床幔。
丑时的梆子刚响一下她翻身起来,端着一杯水走到软榻前。
胥天翔没等她喊自个起身,接过药和水直接喝下。
他不知,单一诺在药里加了足够分量的安眠药,云木告诉她,他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几乎每日睡不过一个时辰。
喝下药没多久,胥天翔就昏昏沉沉的睡去,她给他改好被子又回了床榻上休息。
第二天睡了一天,戌时才醒来的他睁眼就看到正在轻手轻脚帮他换药的小女人,特别想把她拉进怀里可又怕……
“睡醒了就起来用点膳吧!”单一诺包扎好见他睁开眼睛道,“我去让你的人过来帮你洗漱,用了膳我过来给你吃药。”
消炎药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了,一会必须要把药吃上,不然效果就不好了。
胥天翔想要拉住要离开的单一诺,可是他的手却怎么也伸不出去。
缺少勇气的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攥紧的拳头收了又放,并无他法。
云木进来帮他梳洗好后又给他端来膳食。
看着桌上的膳食他问,“木,有什么办法能让人多一些勇气吗?”
勇气一词足以让云木知道他家爷要做什么,他抿了抿嘴道:“木知道一句俗语,但是爷听了不能动怒。”
“但说无妨。”胥天翔道。
“人都说,酒壮怂人胆,爷不妨试试。”
“酒壮怂人胆?”胥天翔低声说着默默问他自己是不是怂人。
答案一目了然,自从单一诺逃婚后他就变成了一个怂人,在她面前缺少勇气。
她给了他勇气他才敢往前走一步,她不给,他就只能站在原地。
尤其是在她躲避他推开他不理他的时候,他更加没有勇气,不敢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真能壮胆的话,他试试又何妨。
单一诺去看了来癸水肚子疼的泠雨一趟后,回来就发现厢房里的人翻了天。
两斤一坛子的酒,他喝了一坛多了,此刻还在继续喝。
“你也不拦着?”单一诺夺过他手中的酒坛斥责云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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