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也没有说出口。
他知道单一诺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没有那么保守,但是他也说不出那几个字来。
单一诺冰雪聪明,就算苍暮不说,她也已经明白。
她终于明白她见到李掌柜时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儿。
宁国男人,过了三十六以后都会续上些胡子,就算没有蓄胡子也能清楚的看到胡茬,而李掌柜的下巴却如女人般干净。
传闻中,净身的男人是不长胡须的,就算之前有也会很快自然脱落。
“茗韵楼的人都陆续被带去拷问,他也不知道究竟有谁叛变,但他知道以你和为师的能力能判断出来所以没有多嘴。”
挽着他的手收紧了几分,她咬着后牙道:“一诺不知为何二姨母会那般护着他,可他是一诺的夫君,救他的命就是救了一诺的命。姑丈的仇,一诺会十倍,百倍的替他讨回来。”
“你个臭丫头,终于肯承认这个身份了。”苍暮嗔道。
“师傅,爱上他以后我就慢慢的变得不是我自己了,很想放手可就是放不开手。”
她的声音中略带哽咽,还带着几分的委屈。
视她为女儿的苍暮听到她这样的声音心疼不已,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安慰道:“一定会有苦尽甘来的那天,平儿若敢亏待你,为师决不饶他。”
决不饶他四个字说的很重,她听完以后马上就破涕为笑。
她狡黠的笑着仰着小脑袋看着苍暮的侧脸问,“师傅你当真舍得吗?”
“你这丫头,为师你都敢打趣?”苍暮忍住笑意绷着脸道。
“师傅最疼一诺了,一定能替一诺做主。”
“小一诺又让师叔替你做什么主呢!”祁玉说着话走进厢房,“你可别挖好了坑让师叔跳。”
“谁让师傅明明看着有坑,还非要进去试试有多深呢!我可提前说明白,那坑可不是我挖的。”
“哈哈哈哈!”
祁玉和苍暮看着她可爱的小模样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就连泠雨和门口的飞天,云林等人都掩嘴轻笑着。
笑的如冬日里的暖阳般,可祁玉眼底隐藏的那丝伤感依然无法完全抹去。
“小诺儿又做什么让大家高兴的事了?”石头端着托盘大步走到单一诺身边道,“把这个喝了,肚子会好些。”
单一诺瞥了他一眼,接过他递过来的汤一勺一勺的喝着。
苍暮和祁玉都稍稍侧身的干咳了两声缓解当时的尴尬,只有石头直勾勾的盯着她等她把汤喝完。
“这边的天还是那么热,冬季很短吧!”
她喝完那碗汤觉得浑身燥热,用手帕扇着风,站在开着的窗户跟前贪凉。
昨日刚到这里的时候还感觉有些凉意,怎么今日就闷热不堪呢!
“因为离沼泽地近的缘故,这里时常闷热,气候偏暖。”苍暮解释着又调转话锋道,“沼泽距离此处大概还有两天的路,诺儿想去的话,为师陪你一起。”
“师傅,我想找个山,能看到沼泽地全貌的高山。”单一诺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高山说。
“休息几日,为师再带你去。”
单一诺点头,她的确需要休息,也许是最近太累,癸水的到访让她从早上开始就异常的难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