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儿就是因为这个才会伤心过度晕过去的。”苍暮道,“看来她是真的对平儿动心了。”
“她肯定会对平儿动心的,这段孽缘她是躲不过去的。”祁尔理了理单一诺额前的碎发道,“你先离开,我和丫头单独聊一聊。”
苍暮颔首离开,让周边的暗卫又退后了十几丈。
单一诺梦中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哭泣,她很伤心,不想和胥天翔永别。
天人相隔的话,就真的永远都看不到那个妖孽了。
五年,她已经来到这里一年半了,只剩下三年半的时间了。
三年半太短了,她要做的事情太多,可能真的没有多少时间能留给胥天翔。
怎么办?她连去看看那妖孽的时间都没有,她死了以后要是忘了妖孽的长相怎么办。
下辈子自己不记得他的长相的话,要怎么去找他呢!
单一诺放声大哭起来,她哭的好无力,好伤心。
“丫头,丫头醒醒。”祁尔帮单一诺擦着眼角的泪水将她喊醒。
苍老的声音传来的同时,她觉得她藏身的这个黑暗的角落被一束光照的像白天一样。
蝶翼般的睫毛颤动了两下,抬手遮挡了一下刺眼的阳光,眯眼望着身边担忧的望着她的白衣老者。
咧了咧嘴,她起身环抱着老者放声大哭。
外表再坚强她也只是个小女孩,二十一世纪,她虽然自己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可她依旧是个女人。
脆弱的她此时脱掉了所有的伪装,只想放声为自己哭一次。
祁尔安慰性的拍着她的后背,“是谁欺负我们小丫头了,让丫头哭的这么伤心。”
“呜呜……”单一诺带着哭腔道,“爷爷,我是不是快死了?是不是再也不能见到他了。”
“你是担心自己会死,还是担心自己再也见不到他?”
单一诺的哭声戛然而止,满脑子都是祁尔刚刚问她的话。
她是因为知道自己要死了才伤心?还是因为从此再也见不到他才伤心啊?
妖孽般的脸出现在她的脑海中,那日他们成亲,他一身红装来迎娶她。红衣的映衬下,他那张妖孽的脸更加的勾人心魂。
泠雨告诉她,像他这么一个王爷的身份是不需要亲自迎亲的。
他亲自去迎娶,是要在众人面前给她无上的荣耀。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胥宛月和谭晴雯才会将她恨之入骨,所以她们才特别想要杀了她。
卧房中,他掀开她的盖头,阻止喜娘一切的规矩细心的给她准备好饭菜,端来糕点。
只有在对深爱之人的时候才会在那种时候想到这些吧!
单一诺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她抿唇忍住所有情绪道,“爷爷,我的时间太少了,很怕我会忘了他的样子,下辈子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祁尔叹了一口气,问出了很久很久以前他问过的一个问题。
“如果你只能选择一个,你是想要记住他的样子还是选择让他记住你的样子?”
她记住他还是要他记住她?
单一诺脑海中浮现苍暮怀念薛雨霜的样子,脸上虽然带着无比灿烂的笑,但是眼神中却充满了伤感。
胥天翔以后是不是也是这样怀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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