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扎透琵琶骨以后,铁链那头的人用力拉着她的身躯向他们靠近。
反应过来的祁玉飞身抱住被锁住琵琶骨的单一诺,手中的宝剑一挥砍断了粗重的铁链。
“一诺。”杜邵帆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失声大喊道。
暗卫立刻往铁链源头的方向而去。
厮杀声,呼唤声,在单一诺耳边响起,原本就有些疲惫的她意识开始逐渐模糊起来。
祁玉颤抖着双手将她抱进帐篷,交给泠雨救治。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受伤?”杜邵帆拉着祁玉询问道。
“因为她要救我,所以才会受伤。”祁玉呆滞的眼神看着帐篷的方向,话音低落。
杜邵帆想要责备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豆丁拉着他的衣袖制止了他。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泠雨才给单一诺拔下了琵琶骨上的铁钩包扎好伤口换了套干净的衣衫。
自责万分的祁玉看着帐篷中昏迷的小人儿,眼角变得湿润起来。
豆丁拉着要去看单一诺的杜邵帆去了帐篷外。
“豆丁你做什么,我要去看看一诺的情况。”杜邵帆责备道。
“少爷,祁大侠很自责,你就不要再去添乱了。况且,郡主肯以身相救就说明她很在乎祁大侠,如果你再添乱就是给郡主添堵。”
杜邵帆被豆丁的话点醒,关心则乱的他忘记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早已是物是人非。
曾经以他为天的单一诺,现在最在乎的人是胥天翔和祁玉了。
她已经不是跟着他屁股后面转的那个单一诺了,也不再是嚣张跋扈的单家大小姐了。
如今的她眼中已经没有他的影子了。
失魂落魄的杜邵帆悄悄的回了自己的帐篷,直到云森准备好一切他直接上了马车。
“祁大侠,让主子上马车吧!”泠雨进来喊祁玉。
轻柔的抱着单一诺上马车,祁玉吩咐云森慢些赶车,他将她护在怀中直到马车在城中的茗韵楼后院停下。
杜邵帆来到马车旁要接住单一诺,却被祁玉拒绝。
祁玉双眼微红的抱着她上楼,一直守在她的床前,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单一诺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
还没来得及忍去眼底湿润的祁玉,红红的眼眶和脸颊上的痕迹都被她清楚的看在眼底。
“玉哥哥,不怪你,你千万不要自责。”单一诺张开小手示意祁玉握住自己的手道,“那是胥宛月的人,她本就是冲着我来的,要么伤我要么伤你。”
“为何不让她伤我。”祁玉握住那柔弱无骨的小手道。
“一诺舍不得玉哥哥为我受伤,你是我的哥哥啊!”
说这话,眼角的泪水就滑落下来,悲恸的她第一次见到为她流泪的男人。
虽然胥天翔也曾流过,但是她没有亲眼看到。
现在这个男人是她的亲人,她最在乎的家人之一,心中的感激不言而喻。
“傻丫头,伤痛应该有为兄来承受,下次不准再这样抢风头了知道吗。”祁玉视线模糊的嗔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