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没长眼的东西,娘娘的脸也是你能盯着看的。”
说话间,又甩第二掌下来。
只可惜攒足了劲儿,却抽了个空。
淮淮缩在雪地里,“莫打..莫打..我跪就是了。”
尖脸宫女些许尴尬,转头去看禧妃。
禧妃垂了一双肿眼,慢声细语,“本宫发现这敬事房是越发的不中用了,青天白日的,一个大男人在后宫里乱跑,成什么体统。”
总管太监知趣的躬身上前,神色谄媚,“娘娘有何吩咐。”
禧妃睨一眼雪地里缩头缩脑的人,“挖了眼睛,撵出宫去。”
尖脸宫女忽然开口,“娘娘,这人撵不得。”
毕竟是自己陪嫁的心腹丫头,禧妃便也没计较,只冷冷的看她一眼,
“怎么了?”
尖脸宫女稍稍靠近了禧妃,“娘娘,奴婢听说,这傻子的来历可不小,听说是…”
后面的几句音色极低,虽说这也是宫里头的心照不宣的秘密,却是不好当众出口的。
禧妃微微侧头,听完了宫女的话,更是面冷如霜。
那眼底的怨毒,几欲扑出来一般。
“既然本宫撵不得,却总也不能任由他坏了祖宗的规矩。”
禧妃转身,面朝暖舆,一侧的小宫女忙掀开了帘伺候着禧妃上轿。
待坐稳了后,禧妃面向一边的总管太监,
“这宫里头,留不得男人,除非嘛…他是太监。”
总管太监眼睛笑成了两道缝子,“奴才明白了。”
一旁的尖脸宫女面露迟疑,“娘娘,宫里头的太监都是打小就净了身的,这傻子都这么大了,若是没阉好,人死了,怕是不好交代罢…”
禧妃翻了个白眼,“那便好好阉,他要是死了,你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总管太监道:“娘娘放心,奴才这就去办。”
说话间,禧妃娘娘摆驾回宫,留几个太监在原地将淮淮围的密不透风。
“都傻愣着干嘛呀——”总管太监怒道:“还不把人咱家带走”
几个人一听,便掳了袖子上前抓人。
淮淮惊怖难耐,就近给了人一拳,将那太监揍了个出其不意,捂着眼珠自在原地晃荡,喝醉了酒一样,最后一头栽倒在地。
“嘿,这小子还敢反抗,给咱家往死里打——”总督太监翘了兰花指,指了淮淮的鼻子,一面叫骂,一面踩着小碎步连连后退。
其余的太监一涌而上。
只可惜舞弄半晌也摁不住淮淮,情急之下连王八拳都使上了,竟也不能奏效。
话说这些个矬子太监干些粗活还行,打架便很是不成。
但淮淮不一样,人高马大,力气也大。
总管太监在远处看的心急,弯腰在地上团了好多雪球,卯足了劲儿,尽数往这边招呼,
“一群废物,连个傻子都捉不住,却看爷爷我的…走你——”
只可惜这接连扔出的几个雪球全砸在一个小太监身上。
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成了雪人,僵在原地,只漏了个脑袋,
“公公,你倒是瞅着点砸啊,都打咱家身上了..”
“滚你娘的兔崽子,若不是你挡着爷爷,爷爷早砸中那傻子了!”
“公公,您就算砸中了又如何,这小子好像有些拳脚功夫,咱们根本就抓不住他啊。”
“没脑子的阉货,爷爷若是砸中了他的眼睛,你还不知道趁他拨弄眼睛上的雪时,将他摁住么?”
“公公当真伶俐,咱家也来。”
淮淮眼见那小太监不再上来抓自己,全都蹲在地上攒雪球,登时喜笑颜开。
蹲在地上划拉了一捧雪,淮淮借着手心热度,在雪球表面儿上捏出一层冰渣,对着总管太监,使劲丢了过去。
总管太监几欲叫差了音儿,“哎呦喂——兔崽子捏了个冰球——砸死爷爷了——”
淮淮哈的一笑,“咱来打雪仗!.”
身侧的几个小太监见状尽数将雪呼在淮淮脸上,“打你爹个卵,蠢驴!”
淮淮抬手正抹眼皮上的雪,却忽然脑袋上一阵乱锤,淮淮两眼一黑,登时就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