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轻轻地将手抽出来,站了起来,慢慢转过头去,走到窗前:“臣妇也是听母亲说的。只不过,从前母亲一直瞒着娘娘,想着事情要是不出现,就将它隐瞒到底,也就是了,没想到,纸里还是包不住火,终究有发现的一天。”
锦秀听她的语气,迫不及待地走上前来,说道:“好妹妹,你我自有在一起长大,你还有什么瞒本宫的事?这件事,叫本宫心里就像油煎一样,你赶紧将知道的都告诉本宫,也好有个底儿。”一面向身后的人:“你们都出去吧。”
春芽等知道锦秀有要紧事情和容儿谈,都忙答应一声,快步退出去了。同时带上了门,只留下两人。
容儿没有回头,只是说:“小时候,臣妇也不知道这些事,后来,咱们进了宫,母亲自以为时候不久,才悄悄告诉了臣妇这些,为的就是不叫这些事没有一个人知道。小姐原来是陈国的公主,这些前后,和林氏说的一模一样,她并没有撒谎。只不过,还有些事情,林氏不知道,只有咱们内部的人,才明白。当年陈国灭亡的时候,本来皇族的其它人没有什么大罪,按理是可以宽恕的,大齐的先皇也有意放过,不过事情忽然发生了变化,原来是因为当年的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她和陈庭一党,陈庭向陈国的宰相索要贿赂不成,就一次威胁太后,让她在先皇面前进言,将皇族人全部斩杀。先皇又是个耳朵根子软的,居然下这样的狠手,一个都不留。幸亏老爷将公主暗地里接了出来,不然,也就逃不过了。”容儿娓娓道来,这些话似乎藏在她心里好久了,如今一吐为快。
锦秀听着这些从来没有听过的话,一时心乱如麻,一个字也答不上来,容儿掉过头来,看着锦秀:“小姐,你如今都明白了吧?咱们陈国并没有做什么错事,都是因为这大齐国的人,所以才落得这样下场,本来,两国相争,都是情理之中,就算一方战败,也不至于如此,小姐本来是堂堂公主,父母都惨死,可叹小姐还不知道这些情形呢。”她说着,伸出手去,满是怜悯地望着锦秀。
锦秀平静了片刻,才理出些头绪来:“如此看来,都是太后所作的?”
“正是。她当年和陈庭一党,小姐是早就知道的了,这样的事,也是太后做的。”
“怪不得本宫进宫以来,太后一直看待着不顺眼,本宫还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如今想来,大概太后是早就发现本宫的身世了?”锦秀咬着牙说。
容儿点点头:“臣妇不知道这些事,不过既然娘娘这么说了,大概就是了,只不过碍于娘娘的势力,太后一时不敢怎么样,但是也有些忌惮就是了。”
“褚太后,原来是如此,既然这样,你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这都是你自己做的事,怨不得别人。”
“不光是褚太后,大齐国的人,都难辞其咎!”容儿一向温和,此时突然用从未有所的狠绝语气说着。
锦秀不由得被她吃了一惊,连自己的事情都忘记了:“你说什么?容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和容儿自幼一起长大,彼此最了解不过,容儿从来没用这样的语气说过,一定还有别的什么意思。
容儿只是平静地淡淡一笑:“娘娘放心,容儿做什么,自己最清楚不过,永远不会后悔的。”
锦秀听话里的这意思,更是有原因的了,忙紧紧拉住容儿的手:“你到底要做什么?不行,你今天不说清楚,本宫不能饶过你!”
容儿也没有隐瞒:“我要杀了这个皇帝!”
锦秀顿时大吃一惊,连忙说:“你说什么?你可不要做傻事啊!”
“不,臣妇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当年,如今的皇帝,已经是太子了,先帝年老体弱,时而昏厥,都是太子监国,这件事,他罪不可赦!”
“容儿,事情别这么急,我们还要将事情再搞清楚再说。”锦秀忙劝道。
还不容自己说完,容儿已经打断了她:“难道娘娘还不信吗?还存在一丝侥幸?”
“不,不是——”锦秀辩解了一下,又想了想,说:“我们还是没有搞清楚,现在还不能这么武断,就说是和如今皇上有关系——”
“娘娘是因为和皇上做了多年夫妻,所以感情深笃,舍不得如此想么?”容儿现出什么都明白的样子,说道。
“容儿,你要耐心些,事情还没弄清楚,你不能这样莽撞——”
可是锦秀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容儿已经掉过头去,不听她说什么了:“臣妇知道娘娘不会将臣妇出卖的,所以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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