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贵妃却一点也不慌,只是淡淡地向锦秀行了个礼:“回皇后娘娘,宏儒今天早上病了,实在是起不来,所以臣妾忙着照料他,不管怎么样,孩子的身体要紧,就是大典,若是病倒了,有个三长两短,凭什么也弥补不了。”
锦秀看着宏儒,脸色红润,一点病容也没有,刚想说两句话揭破她,只见皓广那里派人来催道:“皇后娘娘,皇上问三位王爷什么时候能过去?满朝文武都到齐了,要是一会误了祭天地的时辰,可就不好了。”
“知道了,这就过去。告诉皇上,马上就到。”锦秀也不及和林贵妃再说话了,向几个奶娘道:“还不快扶皇子上车?”
一路上,锦秀催促车夫快行,好歹赶到了清宣殿,皓广已经有些不耐烦:“今天是什么日子?不是早就叫你准备了吗?怎么还来晚了?”
锦秀一面催促几个孩子按位置站好,一面看了林贵妃一眼,说:“林姐姐说是宏儒病了,所以迟迟不来,臣妾也着急,只是林姐姐放心不下孩子,总是怕有什么毛病。”
皓广转而看向林贵妃:“就是有些什么头疼脑热的,也得以大局为重,你怎么连这点事情都不懂了?要是以后儒儿到了封地,你也这么蝎蝎螫螫的?”
林贵妃略微昂起头:“做孩子的是娘的心头肉,只要身子没事,别的都不重要。”
皓广刚要说话,只见钦天监已经过来了:“回皇上,时辰到了,请三位王爷行礼吧。”
皓广瞪了她一眼,转而和宏思等按例行礼,直到两个时辰之后,才算全部完成,皓广命文武百官领宴,宏思等按例也是要陪同的,林贵妃却向皓广道:“回皇上,臣妾身子不适,头疼又发作了,请皇上准许臣妾回去歇一会儿。”
皓广本来还想和她说什么,见她冷冷的样子,便也厌烦地回了一句道:“既然这样,你就先回去吧。留下儒儿在这里就是了。”
林贵妃掉头看了眼儿子,只见宏儒和宏远好久不见,宏远正拉着他的手亲密地问话,宏儒见到这个哥哥,也分外的兴奋,似乎一时也分解不开,便只好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说:“臣妾遵命。”就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皓广带着怒气的看了林贵妃一眼,却也顾不上和她生气了,忙着应付满朝文武,锦秀在此时,也不好说什么,牵着宏儒和宏远跟了上来。
宴席直到晚上才结束,散席之后,锦秀向身边的人说:“将三皇子好生送回去,问问林贵妃怎么样了,好些没有?”
“不用问,她不过是娇惯些罢了,今天什么日子,居然也这样拿糖作醋起来,晾她几日就好了。”没等太监回答,皓广已经在旁边冷冷地插嘴了。
锦秀回头看了一眼皓广,只见他一脸不高兴,在这气头上,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得道:“皇上何必生气?林姐姐素来是识大体的,今天大概是真的不舒服,况且早上儒儿生病,当母亲的心里着急,也是自然的,皇上为了这点小事计较,岂不是犯不上?林姐姐也不是真的有什么不高兴,不过是难受,所以没什么精神罢了。”
“哼,你好心为她袒护,朕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她不过是为了儒儿封地的事,和朕心里怄气呢,原来朕看她还好,一直贤惠大度,没想到也是这个心胸狭窄的人,这点道理都不懂,你是皇后,宏远自然是嫡子,难道还能和你争什么?她要是这样想,就是个糊涂人,也不足为虑。朕对她,也没什么心肠了。”
锦秀刚要说话,只见奶娘牵着宏儒和宏远过来向皓广告别,锦秀和皓广也就暂时放下这个话题,嘱咐了奶娘几句,看他们出去了,接着就是满朝文武上来叩拜,等到人散了,锦秀还想和皓广说几句什么,皓广却早已经猜透她的意思,只是看了她一眼,锦秀会意,也就不再说了,等到事态自然发展。
第二天早上,锦秀送皓广去了,将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正要到林贵妃宫里去看看,忽然只见春芽悄悄过来说:“娘娘,林贵妃到清宣殿去了。”
“哦?”锦秀不禁有些吃惊:“她去做什么?”
“不知道,一早起来就过去了,皇上开始还不愿意见呢,后来经林贵妃苦苦哀求,才放她进去,两个人咭咭哝哝,也不知说些甚么。”
锦秀思索了一下:“别打扰他们,让他们说去吧。”
正说到这里,皓广身边已经派了人说:“回皇后娘娘,皇上说,今天晚膳就不用等皇上了,和林娘娘在清宣殿一起用了,请皇后早些安置吧。”
“知道了,回去告诉皇上,和林姐姐好好聊聊,不要生气。”锦秀温和地说。
那太监答应着去了,锦秀下意识地和春芽对视一眼,沉思着说:“林贵妃一定有什么事,静等着罢了。”
“娘娘,要不要做些什么?”春芽有些担心地说。
“不必,”锦秀果断地摆了摆手:“这时候要是去,反而惹得皇上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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