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蹑手蹑脚地出去了,刚到外面,只见储宁宫的两个宫女匆匆过来,说道:“娘娘,外头的事情还等着娘娘呢,请赶快过去看看。”
锦秀叹了一口气,向两个宫女道:“你们守在这里,要是将军出来了,就速速来报我。”说着,就匆匆出门去了。
林贵妃等也都在停灵之处,只是许多事情不敢自专,等她来一同商议,锦秀强忍着难过,一一分派,她心里默默地说:紫珠,你活着的时候,我对不住你,你没了,我一定要给你一个风风光光地葬礼,也算对你的一点补偿吧!
一直到下午,才算忙出个头绪来,锦秀歇了口气,忽见蕙儿走了过来,请了个安:“娘娘还好吧?”
“蕙儿,你怎么过来了?宣弟呢?”锦秀忙欠起身,问道。
“将军已经好多了,和孟侍卫到一起去了,娘娘不必担心,晚上再让将军过来,否则,他触景生情,又会难过的。”蕙儿小声说。
锦秀点点头,又道:“你倒真是能言善辩,原来本宫还没看出来呢,这么会劝人。对了,蕙儿,还没来得及问你,你昨夜是怎么遇到锦宣的?幸亏了你,不然,他一个人,还不知道喝成什么样儿,如何烂醉呢?”
“娘娘,昨夜奴婢也知道宫中发生了大事,心里惦记娘娘,本来想晚上悄悄过来看看的,也是事有凑巧,刚走到湖边,就看见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还念叨着什么,奴婢走过去一看,不正是卢将军吗?奴婢当时心里就好生担心,知道他遇到了这样的事,心里一定非常难过,这也一定是瞒着人偷偷跑出来的,还不知会什么样呢,因此奴婢放心不下,就过去看着,劝了将军几句,要拉他回来,死活不依,奴婢也讲不过他,只好在旁边守着,直到今天清晨,才好说歹说,将将军搀回来了。奴婢失职,还望娘娘恕罪。”蕙儿连忙跪下。
“哪里的话,幸亏了你了,”锦秀一边亲手将蕙儿搀起来,一边说:“可不是,昨天他本来说要自己一个人歇歇,本宫怕扰了他清静,也没敢打扰,谁知,眼错不见,就自己偷偷打开窗户,跑出去了,唉,这一关也不知他能不能闯过去。”
“将军是个胸怀天下之人,一定知道事情的轻重利害的,娘娘不必担心。”
锦秀刚要说话,忽然见一个宫女过来,说道:“回娘娘,太医院派人来请示,原来给姜氏送的安胎药还送不送了?”
“送,为什么不送?她虽然有罪,怀的不是皇家的子女吗?难道还能慢待?”锦秀冷笑一声,忽然说道。
那宫女忙答应了一声,快速出去了。这里蕙儿见锦秀有事,也不敢多停留,便行了个礼道:“娘娘既然有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锦秀浮上一丝温和的笑容:“也好,你有空的时候,多去陪陪锦宣,能有人开导开导他,就好多了。”
蕙儿忙答应一声“是”,又说:“娘娘不嫌弃奴婢愚笨,奴婢自当尽力而为。”
锦秀点点头,待蕙儿出去了,忽然变了一副严峻的面孔,见屋内没人,招手叫春芽过来:“一会你悄悄到冷宫去,瞧人不见,将这根金簪搅在她的药碗里,将她结果了!”
“娘娘真的要如此做?”
“不为紫珠报仇,我心里不安!你只管去吧,我主意已定!”
“这也是她罪有应得,奴婢这就去!”春芽说着,就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锦秀疲乏地倒在榻上,长出了一口气,像是轻松了许多,又像是心里有许多事似得,只是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忽然听见屋内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下意识地抬起头一看,只见春芽已经进来了,走近她身边,附耳说道:“回娘娘,事情已经办妥了,千妥万妥,人不知鬼不觉,这会子已经没气了!”
锦秀神色严峻:“姜氏,你不仁,别怪我不义,是你自己亲手将肚子里的孩子杀死的!”
刚说完这句,忽然听见帘子外面响起一个太监急促的声音:“回娘娘,到了晚上举哀的时候了,皇上和卢将军都在清宣殿呢,请娘娘过去呢。”
“本宫知道了,回去告诉皇上和卢将军,本宫这就过来。”一面和春芽对视一眼,站起身来。春芽连忙拿过一袭灰色披风给锦秀披上,两人一同出去了。
到了那里,大家商议丧事如何办,林贵妃等也来了,忽见一个太监急匆匆地走进来,见这幅势头,又不敢说话,向前伸头儿,林贵妃一眼看见了,大声说:“这么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有什么话进来说!”
那小太监得了这话,连忙连滚带爬地进来,跪在地下说:“回贵妃娘娘,刚才冷宫里的人来报,说是姜——姜氏——已经服毒自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