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锦秀知道,她和陈皇后也一直不满,此时恨不得亲手去处理陈瑶钗的事,被锦秀抢了先,心中自然有些不快。
如此一说,林贵妃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讪讪地笑着道:“我那里有什么忙的?妹妹还不知道,都是太后张罗呢。”
其实锦秀心中真正在意的,倒是褚小姐进宫的事,听闻此言,也进一步道:“对了,事情张罗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入宫,定了没有?”
“太后不肯将就,一定要风风光光地给褚小姐一个名分。说了,要等到五月初一的时候,是个吉日,才将褚小姐迎娶进宫呢。”
锦秀微微一笑:“是吗?这也是情理之中。褚小姐身份贵重,自然不比寻常。”
正说着,只见人来回说:“冷宫里的管事等着娘娘呢。”
“告诉他,叫他略等片刻,本宫这就来。”锦秀吩咐道。
林贵妃见了,便起身告辞。锦秀也不多留,送到宫门,看她去了就回来。
陈瑶钗的葬礼按照淑容的规格下葬了。一代国母,身后凄凉。锦秀晚上才赶到了冷宫,匆匆处理了事情,默默地在心中念道,父亲,给你下毒的凶手,女儿终于见到她的下场了,父亲,您可以瞑目了吧。
锦秀见那里月冷灯昏,十分简陋,虽然对陈瑶钗并无好感,也想起宫中女子的凄凉,也不免心中难过,望望四周,更是草满荒芜,白头老媪。一阵风吹过,人迹罕至,叫人觉得寒意倍生,她走到外面,看看天上的月色,觉得有些悲哀之思。不愿在那里多停留,便带着春芽出来。春芽不解地说:“娘娘为什么要建议皇上将她按照淑容之礼下葬?给她个庶人就已经够宽待她了。”
“你懂得什么?她纵然有大错,已经去了的人了,还和她计较什么?这样,也显得咱们大度一些。”
春芽恍然大悟:“到底是娘娘想的周到。”
“对了,昨天我叫你查的秋枫娘家的事,你查了没有?到底是个什么情景?”锦秀问道。
春芽见问,忙说:“奴婢都已经查了,秋枫娘家只有一个弟弟,现在外面做小买卖,生意也困窘。除此之外,再没有别人了。”
锦秀点点头:“你回头拿五百两银子,给她的弟弟送出去。就说是她姐姐留下来的,给他做个本钱,叫他好好过日子。”
春芽连忙答应一声,锦秀又道:“秋枫的后事,你们已经安排好了吗?”
“回娘娘的话,都是按照娘娘的吩咐安排的,悄悄将人抬出来,坟墓都修葺了,一切妥当,重新下葬了,没人知道。娘娘不必担心。”
“那就好。这样我也就心安些了。别的咱们做不了,这样也就算是尽尽心了。秋枫活着的时候,咱们对不住她,现在去了,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锦秀微微叹了一口气道。
“娘娘别想这些事了,秋枫也是为了娘娘做该做的,还有多少大事等着您去做呢。”
锦秀蹙蹙眉头,向前面走去,刚走到木樨亭那里,忽见姜榕带着一个小丫头,姗姗地走了过来,一见锦秀,不慌不忙地行了个礼:“臣妾叩见淑妃娘娘。”
姜榕自从进宫后,宠幸虽然赶不上黎淑容,在后起嫔妃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了,加上她虽然表面柔和,却颇有心计,是个厉害角色,因此在后宫中,虽然位份不高,却深得人心。锦秀心里时时提防她,见她还算恭顺,也暂时没打算拿她怎么样。
“妹妹起来吧。”锦秀淡淡地笑了笑,说。
姜榕缓缓起身,望着锦秀:“娘娘这是从哪里来的啊?脸上还带着泪痕呢。”
“这么晚了,姜良人就这么带着丫头出来,不大牢靠吧?以后晚上夜深了,还是少出来的好。”锦秀没有回答,反而打量了她两眼,道。
姜榕面上微露尴尬的神情,旋即又恢复过来道:“臣妾今天晚上身子有些不适,所以想出来走走,淑妃娘娘的话,臣妾记在心里。”
锦秀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本宫从冷宫出来,陈瑶钗的事,刚料理完毕。”
姜榕听见这句话,面上白了一白:“臣妾早起也听说陈瑶钗的事了,那是她罪有应得。”
锦秀打量着她的神态:“姜良人素日在宫里,是最懂事情的,这话说的是,这后宫里,最要紧的就是知法守礼,懂规矩,要是做了什么越矩的事,任凭她是谁,也逃不过个理字去。”
她的声音不高,语气严厉,却字字句句打在她偷出来的事儿上,姜榕脸色白了白,却仍旧镇定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