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用纸巾用力的擤擤鼻涕,才说道,“放心吧!我没事儿,也不是多大的事,我可以搞定的,我会让他看到咱们中医的神奇,我想来学西医其实并不是说中医不好,我只是想知道咱们中医是不是也能借助科技的手段变得更快,更好。我想让世界知道中医有多好,毕竟相比西医把人体分为各个部分分别治疗,我更相信咱们中医的人体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理论,其实很简单就能想明白的事情,你就把地球当成一个人体,西方人看人体就相当于咱们看一张二维的平面世界地图,它就是被分成了许许多多的小国家,各管各的,好像没有关联,但你看,”安宁拿下桌子上的地球仪,“这个地球仪,无论咱们在地球上怎么样划分多少个国家,它都是一个不变的整体。这些河流湖泊最终流向大海的循环,是不是跟咱们人体的血液循环流动是相似的,而人体生病就好比地球某些地方发生自然灾害,我们医者就是救治这种灾害的人,西医的话就好比这些地方发生灾害了,他们就去修复,修复不了就割掉,而中医的话,就是在这些灾害还没有发生前,就提前预防并治理好,这就是我们中医说的不治已病,而治未病,以养生为主。”安宁看看顾初原,发现他听得很认真以后便又指着地球仪上的水流支脉继续说道,“你看这些江河湖海是不是把地球联系在一起,在人体上也有一些贯穿全身的路线,就是我们中医说的经脉,而这些大干线有一些细小的分支,就是络脉,它们将人体各个部位联系在一起组成的网络就是经络,而且在我们体内,也是有五湖四海的……”
“你这样的比喻很形象,我不懂中医的你这么一说我也能理解一点了。”
“其实我也不是说西医不好,它能只用一两百年就这么快的崛起,肯定是有它的可取之处的,而且能通过一些科技手段,让我们能更快速,更精准的知道人体哪里出了问题,这些都是我要认真学习的。而且有了咱们中医的理论基础再学西医其实是事半功倍的…”
“安宁,好好努力,我相信你一定会让全世办都看到中医的历害之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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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你要过来,我好提前去接你。”安宁帮着顾初原把唐墨的行李放进车尾箱。
“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
“惊吓还差不多,一大早突然接到你的电话,我当时真是差点被吓死了,你英语那么烂,自个儿啥都不准备就敢飞过来,是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安宁白了她一眼,但眼角眉梢的喜意却掩也掩不住。
“诶,你们班长好帅啊!这么一大早你们一起过来,不会是同居了吧!”唐墨笑着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呀!别瞎说,我们是朋友,才不是那种关系,你还知道这是一大早呀!这么一大早要不是他,我去哪找车来接你这位任性的大小姐。”
等几人上了车,顾初原发动了车子,安宁立马好奇的问道,“快说说,怎么这么突然就跑过来了,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受到什么打击需要找我慰籍慰籍啊!”
唐墨笑着看了她一眼,才慢慢的把手伸出来,让安宁看到她手上的戒指。
“我去,你啥时候背着我交男朋友了,说好的一起单身,你却背着我偷偷找男人,还把自己给嫁出去了。”安宁几乎是快要跳了起来。
“我特意选了你放假的时候结婚,方便你回去给我当伴娘。”唐墨把手收回来,一脸甜蜜的看着手上的戒指。
“这爱情的酸腐味儿,”安宁嫌弃的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才一脸正色的问道,“真定了?”
“嗯,真的,他你也认识,说起来,你还算我们的红娘。”唐墨收回手,脸上少见的带上了娇羞。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安宁一副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不听的拒绝道。“我才不想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你要抛弃我,投奔别的野男人怀抱了。”
“啊!宝贝儿,你放心,你永远是我的最爱,男人算什么,他只是我娶回来在你没在的时候排遣排遣寂寞的,我保证,只要你一回去,我床的另一边永远只为你准备着。”唐墨连忙安慰道。
“真的?”安宁看了唐墨一眼。
“当然真的。”唐墨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嗷,不准见色忘友。”
“放心吧!”
“那你倒是说说,他是谁?”
“何梁。”
“让我先死死吧!”安宁把身子仰躺在椅子上。“居然是他…我简直是引狼入室啊啊啊啊…”
“是吧!我说了,你算我们的红娘。”唐墨笑着说道。
“不是,我都介绍你们认识快两年了吧!你两年前就背叛我了。”安宁突然坐直身体,一脸生气的问道。
“哪里呀!以前我跟他就是电话聊,就是去年开始我不是要参与《医女》的编剧吗?然后我就去了B市,你也知道,他这个人,轴得很,我们两个因为剧本吵了好几次,各种拧巴,反正开始他看不惯我,我看不惯他,他觉得我理想主义,我觉得他现实主义,是个眼里只看得到利益的文盲,我那时是想着以后一定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然后过年的时候,我生病了,你也知道,人生病的时候心里会特别脆弱,我觉得他就是那种大尾巴狼,趁虚而入,你不知道,他那时就天天去我那里给我煮饭煲粥,带我去医院,还会定闹钟叫我按时吃饭吃药,反正特别殷勤,也特别会照顾人。反正也就那段时间吧,他让我特别有安全感,然后他又带我去拜访了几位老编剧,让他们给了我很多指导,让我认识到,自己在编剧方面的不足,这样一来二去的我对他就有了很大的改观,然后有一次我妈生病了,他大老远的跟我回到我家里,又是给我妈办住院,又是给我妈找医生,反正那一刻,我就觉得,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