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亲过来?
宿钺的眼睫毛颤了颤。
周知呆呆地盯着他看,也不说话。
“你是在期待什么嘛?”
宿钺被周知心直口快的一句话刀了。
本还在不断颤抖的小心脏被扎了个正着。
宿钺:???你没想亲我?!
宿钺狼狈地重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她靠近的,紧闭着的双眼。
和唇上柔软温暖的触感。
瞬间,宿钺兴奋得想要发抖。
周知按住他的手,却按不住他激扬的心脏,宿钺反手握住她,不轻不重地摩挲了好一会儿。
随后,反手将她的手扣在后背,上半身向她倾斜过去。
周知闻到危险的气息,往后躲了躲,宿钺穷追不舍,伸出另一只手,按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周知的心里紧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有些慌张。
“你现在是关爵的妻子……”宿父脸上的表情欲言又止,不愿意把话挑明白。
周知知道宿父到底想说什么,话说到现在,说这话已经不是对她的不信任,而是,要怎么样让关爵和她离婚,给他儿子一个正经的名分了。
他们本就是联姻,没有任何的情谊,所有都是为了利益而存在纽带,两方之间的利益纠缠根本划算不清。
加之这种联姻前签署的协议,多数对主动提出的那一方是没有益的。
唇瓣有些刺痛,周知这才回过神来,看向了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却是松开她去,将自己埋进了床褥上,徒留给周知一个饱满的后脑勺。
生气了。
宿钺生气了。
周知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惊讶。
“为什么生气?”
“没有。”
被子里传来他闷闷的声音,说是没有,语调却硬生生的,分明就是在和她赌气。
周知看了一会儿他倔强的后脑勺,无果。
周知叹了口气。
无奈的。
宿钺悄悄侧过脸去偷看,周知这时却躺在他身旁,同他视线相接。
宿钺咽了咽,喉结稍微动了一下,周知知道他是有话要说,索性也不开口,就等着他开口。
“不要再想了,好不好?”
宿钺察觉了。
周知惊奇于他的警醒,但是仔细想想也是,他从来不是什么很蠢笨的人,要不然也不能吸引到她。
“宿钺啊……”
“嗯?”
宿钺低低的应了一声,揉揉的头发,被制止了也还是故技重施,似乎将她的头发卷在指尖真是个什么特别有趣的玩意儿。
周知看着自己绕在宿钺指尖上的发丝,有些失神。
宿钺的手清洁得干干净净,指甲也修剪得整齐,况且他生的白净,手指也不遑多让,修长白皙,还因为是个医生,手指更是灵活敏捷,青丝在他指尖上真是格外赏心悦目。
“算了,没有什么事。”
周知笑了笑,还是没有说。
不管这个结局是好是坏,她都坦然接受。
“欸?你干什么?”
脸上的肉忽地被掐住,周知仰起头气愤地瞪着还不肯松手的宿钺。
他倒好,不像是玩笑的样子,整张脸绷得像周知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般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