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给这份资料的人带回来我看看,我有话想要和他说。”
坐在书桌后面的宿父板着张脸,看不出喜怒地说。
宿钺:我又有机会约她了吗!
宿父看着沉默不发的宿钺,还以为他不愿意,斟酌着要怎么说服自己这个从小就有点缺心眼的儿子。
下一秒,他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弹射起飞的家伙。
“爸爸,那我去约她了!今天你有空吗?”
宿父呆愣一会儿,可是宿钺似乎也根本不需要他回应,自说自话:“反正您也退休了,肯定没什么事,就今天吧!”
然后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宿父:我请问呢?
宿父坐下继续喝茶,意想不到的是,宿钺又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不过是被宿醒拎着衣领回来的。
宿父装模做样的抬头,问了一嘴:“怎么回事啊?”
怎么又回来了?
宿醒把宿钺放开,面色清冷但是不霁。
“不知道发什么疯,走得那么快,不成样子。”
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宿父眨眨眼:“就这么个事,你就把他拦下来了?”
宿醒移开宿父探究的目光,点头:“不成样子。”
“行了,今天也很晚了,宿钺,你明天再去请人吧,今晚好好休息。”
宿钺离开客厅,回了自己的卧室。
空旷的客厅就只剩宿父和站立如松的宿醒。
“你觉得宿钺不对劲是不是?”
宿醒点头:“是。”
宿父心想:宿钺不对劲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以前也不见得你多有阻拦。
宿父的手在杯壁上磨了磨,茶还是热的,他也不着急喝,更方便了他观察宿醒的神色。
分明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但是宿父放下杯子,微微一笑:“可是阿醒,你也很不对劲啊。”
宿醒眼眸微微颤动,但是没有回应这句话。
“父亲,我去看看宿钺,我先上楼了。”
宿父重新拿起茶杯,茶杯外壁凉了些,正是可入口的温热,宿父很满意,他习惯吹了吹,默许了。
宿醒转身上楼,来到了宿钺的房门前。
犹豫再三,还是敲响了宿钺的门。
卧室里没有回应。
宿醒眉毛稍稍拧了拧。
等他找来宿钺卧室的钥匙打开门时,果真不出他所料,房内空空如也,只有窗户大开着,灌进了凉风,一下子吹翻了他的头发。
“真是疯子。”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宿醒关上了那扇窗。
三楼,亏他敢跳。
可是,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宿钺。
这样生机勃勃的宿钺,这样有干劲有目标的宿钺,他做了他二十几年的兄长,从来没见过。
他心里滋生出的阴暗情绪爬上那张冷峻的面容,宿醒终于尝到那种情绪是什么了。
那是嫉妒。
可是,他还没能搞明白,他到底,在嫉妒谁。
他默不作声地把窗重新打开,走出了宿钺的卧室,什么都没和宿父说。
周知没有在医院里陪护,安排了几个保镖照料关爵后老老实实回了家睡觉。
“周知!”
周知惊醒。
什么声音!
一片寂静。
幻觉。
“周知!”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