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钺就是那个被关爵认为口风很紧密的医生。
现在,他的“朋友”就坐在他的面前,朝着自己大吐苦水。
男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对着自己的妻子可以猜疑和大动干戈,可是对自己的“兄弟”却总抱着谜之信任。
被信任的宿钺完全没有任何喜悦之情,面无表情地坐在关爵的对面听他数落周知的种种罪行。
刚开始关爵的确不肯说,直到关爵把他的手臂掰了又掰,他这才自暴自弃,在把自己的过错藏得紧紧的,对周知的暴行倒是说得言过其实的基础上,向宿钺诉苦。
可惜了,宿钺一个字不信。
他沉默着把关爵的手臂又掰了又掰。
“诶哟!痛死老子得了!你怕不是个庸医!”
关爵自顾自地诉着苦,完全没注意到宿钺越来越沉的脸色。
关爵终于反应过来后面的人无声无息后,他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往后看去,宿钺却在这时候手下一使劲儿。
“我靠啊!你想杀了我啊?!”
宿钺摘下手套,冷静地摘下手套,一同往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说话的气息却有些不稳。
“她爱你,她很爱你。”
她曾经就站在他面前,大声宣告了她对你的爱意,所以你说的一切,都不成立。
可是为什么有了辩驳的最好武器,他还是不高兴。
关爵此时的眼神简直就是在看一个神经病。
她那会子都想杀了他了!
还他妈跟他说爱他呢!
宿钺没有多解释,只是重新低下头收拾东西。
“记得付款,付完款后赶紧离开,我还有工作。”
“你是那种乐意工作的人嘛?要不是叔叔,你恐怕得在家里发霉都不肯出来呢!和我扯什么工作啊!”这理由真烂。
宿钺背对着关爵,却有意无意地在关爵的视线里摆弄手里的手术刀。
“你说错了。”
关爵“嗯?”一声,抬头就看见宿钺手里举着一把刀,面无表情地垂眸看着他。
变!
变!
变!态杀人魔!
宿钺无视他扭曲的表情,反驳关爵的话。
“我房间里采光很好,不会发霉。”
关爵真觉得他是个神经病,要不是他家有权有势,宿钺爹那会儿又掐着他爹的脖子威胁着他家的经济命脉,他才不和他做这个朋友。
不过好在,宿钺有点缺心眼,他家不仅能捞很多好处,宿钺还傻不愣登的能给他当私人医生。
爽了。
说完,宿钺转身就走,不管其他,留关爵一个人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静静思考。
宿钺不会随便说这种话的,肯定是周知在他面前说了什么他才会这么说的。
难不成——
周知真的是爱他的?
关爵转念一想。
可她为什么要打他呢?
难不成——
是因为他怀疑了她的忠诚,所以她生气了?
他又仔细想想,不对劲!
她随便表示一下得了,为什么要对他下毒手呢?
难不成——
打是亲,骂是爱,她只是太爱他了?!
这么一想——
“嘶——靠!她真的爱我!”
所以说,男人就是爱想象。
什么离谱的东西都能想象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