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第二日起来时,阿影早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缓缓伸手往自己的后背去,挠了挠,已经没有痛楚。
“这用的是什么药啊……嗝——”药效竟然那么好。
除了,打嗝的后劲儿的确很大以外,她真的感受不到什么痛楚。
她摆摆手,又扭扭腰,惊奇地发现自己真的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下一步,她还想坐起来的时候,阿影推门进来了。
阿影看见她醒了,先是笑了笑,眉眼弯弯的:“你醒了啊,我还以为你还要再睡会儿。”
周知摇摇头:“没,自然醒了,嗝——”
阿影见她不舒服,便走过来扶她:“是想坐起来吗?”
这样太近了。
周知下意识想。
周知几乎是埋在他的胸膛间,隐约嗅到他身上浓郁的草药味,一霎那被迷得神魂颠倒,话不过脑子,她忍不住问:“你身上有好浓的草药味,是因为经常给人制药的缘故吗?嗝——”
周知说完话后她能直接察觉到阿影似乎顿了顿,握住她手臂的手掌也收紧了些,周知忍不住痛呼出声,他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道歉:“对不起,很疼吧?”
不过一会儿功夫,眼睛就莹润起来,似是心疼得落泪了。
落泪的男人是妖精。
周知慌忙移开视线,不去看他,回答的声音却微微摇晃:“没,还好。(嗝)”
阿影一边扶她一边解释:“是因为我自己的病,是因为我自己有病,所以常年……会有药味。”
周知觉得自己不太适合问太深,不礼貌,只好浅浅地“哦”了一声,算是回应。
“很严重吗?”为了不显得自己很冷淡,周知又补上一句。
阿影摇摇头:“好生养着,就不会要命。”
周知自认为这是很严重的程度了,可是阿影还是不痛不痒的态度,她说:“那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啊嗝——”
阿影被她奇怪的说话腔调逗得有些想笑,但又顾忌她的心情,只是含着含蓄的笑看着她。
周知捂住嘴,含糊不清地说:“你要是想笑就笑好了,我不怪你的。”
阿影摇摇头,“我不笑,只是觉得你好可爱。”
周知一直觉得可爱是一个很高的评价词,但是还没有达到一个可以称得上暧昧的词,直到阿影坐在她面前,对她如此面孔如此语气,说她“可爱”。
可爱,突感暧昧。
周知摸摸自己的心脏。
或许是她想多了?
毕竟每个人对“可爱”的定义不同,或许只是她自己这么觉得而已,阿影那么单纯,可能只是顺口一说而已呢。
但是……
周知心里的小人狂跳舞,被夸了就是高兴,管他呢。
“知知是胸口不舒服吗?需要我……”
“没有!我没事!不需要!……谢谢阿影!”
周知一惊一乍,阿影就定定望着她,随她一惊一乍的动作起伏回应:“好。没事就好,有什么不舒服要和我说。”
周知点点头。
许是受氛围影响,两人之间的气场变得有些不同,阳光暖乎乎地照进来,阿影嘴角的弧度更高,他问:“要出去晒晒太阳吗?”
周知被他扶起来后就一直靠在床边,闻言只是稍稍惊讶,指了指自己:“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呢?”
阿影张开手,一副得意的样子。
周知觉得自己没有会错意,于是问:“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被你抱着出去吗?”
“知知好聪明!”
周知盯着他看,他朝着她笑。
一个念头爬上周知的心间。
他好适合做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