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变凉的养生粥不知道为什么荡起涟漪。
“啪嗒啪嗒”地响。
“哟哟哟哟,有人掉眼泪咯~”
靳茫猛地抬起头,这次是真的喊得超级大声:“出去!”
可是又不完全是生气,反而听着怪没有底的。
周知放下手里的东西,很不客气地扔到他面前,转身就要走。
靳茫眼睫潮湿。
桌上的花不知道她是从他花园里哪个极好的角落里拔的,手法之残忍,枝条的根部还沾着泥土。
一阵土腥味,混着花香。
靳茫喉间是哽咽破碎的沉默。
其实真的很难受,也很没有意思。
“不要走。”
他伸出尚健全的手掌,声音似是祈求,气若游丝。
“不要走……”
他又重复一遍。
周知背对着他,直到身后的人整个身躯和她的贴合。
“不要走……”
这下子周知高兴了。
他让她走了三遍,挽留了她三遍,她刚才手欠拔了他好几棵上好的花。
她算是赚回本了。
“不对。”
周知打断了靳茫的话。
她得走。
她本来就是被李阿姨拉来救场的,哄完人她就要回去睡回笼觉了。可是男人的哭声就在耳边,身上的衣服熏香围绕在她的周边,她毫不怀疑用不了多久,她身上就会满是他的气味。
虽然说她不讨厌,但是不行。
他掉眼泪有些克制,不愿意哭出声,可是又不完全克制,隐隐约约,呼之欲出的呜咽就在她耳后。
他们现在这姿势,也算是耳鬓厮磨。
周知浑身都不对劲了。
男人的眼泪,她的兴奋剂!
玩心上涌。
“我得走。”
靳茫健全的手吃她的腰吃得更紧,他胸肌的轮廓明显地贴在她后背。
“不走。”
“给我个理由,给我一个不走的理由。”
多好说的一个问题。
可靳茫安静得诡异。
周知还是走掉了,但好歹是喂完了他粥之后才走的,虽说沉默着无言。
李阿姨走进餐厅,看向本该去上班的靳茫,现在还是坐在餐桌旁。
像个雕塑。
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她不和我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