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再忍忍吗?”
周知弯下腰,似是怜悯一般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闻翎迷迷糊糊地去寻找她的唇想要深入,却被周知巧妙地避开,闻翎喉间发出渴求的声音似乎一点没被周知听见,周知拉起他的手,发出了一个指令:“回答我,能不能再忍忍?”
“......能,我能......”
“那你再忍忍,我带你走。”
十分钟不到,周知就带着摇摇晃晃的闻翎回到了她下榻的酒店里。
周知关门的时候听到一声很轻地皮带抽开的声音,头都没回,身后就被什么东西顶住了,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我好痛。”
他这样说着话,手也不太安分,不一会儿,闻翎的吻落在了周知的颈侧,不一会儿,两个人就纠缠在一块,玄关处一片旖旎。
天光大亮的时候周知还不知黑夜白天,只是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被人圈在怀里那是一动不能动,不知道手臂麻成什么样,她试着抬手,可没能成功,下一秒就被锁得更紧了。
经过昨晚,她大概知道闻翎是不会想杀她了的,他不经挑逗,明明技术仍旧生涩,但是似乎又在很好的学习,一直想要向她展示些知识成果,浑浑噩噩中急切又不得章法,感受到他的紧张和恐惧,她只好慢慢引导他。
她拧了拧脖子,被闻翎按在了怀里。
周知被迫窝在他比从前锻炼得更好的胸肌,脑子被幸福感撑得几乎不能正常思考 。
她就知道,她就是一个极其容易堕落的昏君!
闻翎很快松了力道,甚至比她更加羞涩,好在眼神清澈,看上去格外纯情。
但此时刚疯狂过后的周知真是有些不敢看他。
闻翎看着她纠结地又闭上了眼睛,眉间皱起的弧度似乎是在思考怎么处理他,瞬间他的眼底的阴暗瞬间布满,格外慑人,可等周知重新睁开眼看他时,他又是顶着那一副纯情可怜的模样看她,似乎是在乞怜着她的安抚。
周知心都要化了。
这毕竟是她的错啊,是她不告而别还强行占有了他,是她玩弄了他的感情啊!
“你过得很不好吧?”她摸了摸他的头。
闻翎察觉到她的心软,适才上扬的眼尾很快垂下,看上去的确足够委屈,面对着这诉苦的好机会,他只是摇摇头,奇怪地保持了沉默,多余的一句话都没说。
周知一看他难过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心里的罪恶感更重了。
明知道他是个小可怜,当初就应该把他一起带走的啊!
周知又摸摸他的头,他熟门熟路地蹭她的掌心,脑袋靠在她柔软的怀里,好一会儿才说:“我不脏的。”
周知没说话。
倒是闻翎,像怕她不相信,着急忙慌地拉过她的手解释:“我没有以色事人,真的——”
那眸子里蕴着澄澈的水光,是晨间最干净的风景。
啊啊啊!这跟穿着白兔女仆装勾引她有什么区别!
一眨眼,周知恶狠狠地翻身,在他惊慌失措的眼神下按住了他的手,一下子就高举到床头,闻翎也乖乖巧巧,不挣扎也不反抗,只是似乎紧张得闭上了眼睛,微微颤抖着等待她的恩泽。
周知松开他的手,低腰亲了一口他的眉心,声音安抚低缓:“我会对你负责的。”
过了好久,闻翎这才含含糊糊地“唔”了一声,声音有些闷,周知有些奇怪,停下动作,抬眼,只见闻翎的手臂挡在他眼上。
“怎么了?”
周知拨开他的手臂,只见他眼尾划过一滴滴泪珠,当真是哭得厉害了,泪痕明显得不行。
周知轻轻叹了口气:“别哭了,是不舒服吗?”
“……舒服。”
“那就快乐些,不然我会以为你想当昨晚一切都没发生的。”
闻翎又颤了颤,心里后怕,生怕她又像五年前那样不告而别:“要负责。”
“那就笑出来给我听听。”
“让我知道你有多满意。”
周知擦去他脸上的泪痕,在生理上和心理上都又充实地度过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