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听到陆青绝和路大侠还没有交集,岳少涯紧绷的精神才松懈下来。
“还有一句话,你..是不是完完全全,彻底的走火入魔了?”岳少涯问,陆青绝的异常,只有这一个解释。
从前陆青绝虽然走火入魔,却能在入魔和自控之前挣扎,所有才会有一个魔念,有一个正常陆青青,现在这个状况,却很难分清楚,这就是彻底走火入魔的陆青绝。
“你说呢?”陆青绝猛然伸手,握住岳少涯的手腕,银白色的眸子泛出冷光,然后把人楼进怀里,“想..这样。”
岳少涯抽了一口凉气,他再次疑惑了,闻霁也和他说过一些这方面的事,陆青绝的表现神智似乎也没被欲.望所掌控,沦为欲.望的杀戮机器,又清醒,又沉沦,这种状态。
而且陆青绝沉沦的对象,不是杀戮,不是其他....
岳少涯看看自己被关的这个小黑屋,悚然一惊,麻麻的感觉从尾椎骨一直升到头顶,说话的声音都发颤了,“你还想做么?”
陆青绝目光凝视他,静静不说话,银白色的眸子却泛出幽光,汹涌波涛,那里面有欲.色,有贪念,有执著,还有一种深沉到看不见底的东西,渺渺茫茫,纠缠不离。
“不,你别说了,你出去。”岳少涯滚到床上把被子蒙起来,在被子里滚来滚去,茫然又不知所措,想起身上盖这床被子还是个鸳鸯戏水的,差点把被子也给掀了。
冷静,冷静,这件事还有待确认,不能乱。
岳少涯做了许久理建设,才出被窝坐了起来。
一线天光消失了,现在想来夕阳已经沉下去了,陆青绝果然听话出去了,不在房里,只有桌子上还带着热气的饭菜能证明陆青绝离开的时间并不久。
从前都是岳少涯照顾陆青绝的。
岳少涯怔忪了片刻,才慢慢用起餐来。
晚餐之后,陆青绝似乎有事,跟属下出去了。
岳少涯等人走后,才掏出一根细丝,在门上弄了几下,门咔吧一声就开了,他才五味杂陈的闪身出门。
门窗并不是特制的,也就是说,就算这里是小黑屋,也是个可以暴力破开的,只是岳少涯不愿而已,便一直在这里待。
也许一直都是他的默许纵容,才让陆青绝渐渐产生不一样的思。
还是那座宅子,第二次光顾,岳少涯轻车熟路,不久就找到了上一个陆青绝住过的那个院子。
找到陆青绝之前住的房间,他跳窗进去,再次来到了床榻前。
红色的幔帐和现在陆青绝关的那个房里里出一辙,锦被以及被收起了,看不出什么。
岳少涯悄无声息在这间卧室里寻找起来。
最后在床底发现了一个躺的木人,那木人穿着红衣,像极了嫁衣,头上依旧盖一方红盖头。
岳少涯站在木人前,犹豫了许久,最后才伸手扯下了红盖头,露出的木人脸俊俏无比,同明珠玉露一般,吸引人的目光,桃花眼闭起来,睫毛像两把小扇子。
这两年,陆青绝就是抱着这个木人才能安睡觉么?
骤然,他回忆起陆青绝抓来的人,无论男女,全部都长着一双惑人桃花眼。
说不清现在心里的感受,岳少涯把木人推回去,再把门窗回归原位,重新回到了现在居住的那个院落。
卧室内灯光亮着,黑袍人坐在中间,阴冷诡谲的气息仿佛看不见的波涛,把卧室内的物品和家具冲的七零八落,木架倒塌,茶杯摔在地上,椅子也裂开了,瓶瓶罐罐碎了一地。
无声的破坏伴随着物品碎裂的声音,在岳少涯重新跨进门时,忽然静止不动。
陆青绝脸上的恍惚,朝他伸出一只手,“你没跑?”
“我么时候跑了?”岳少涯波动的绪完全不能平静,但依然不乐意接这口锅,“知道么叫不可力抗么?”
“不知。”陆青绝话语落,清冷的气息包围了岳少涯。
陆青绝低着头,把人抱的紧紧的,阴冷的气息偏偏包围岳少涯时很柔软。
岳少涯犹豫了半晌,没忍推开,万万没想到陆青绝竟然垂涎自己,想起曾经陆青绝以各种理由占自己便宜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岳少涯无法直视。
他是瞎了么?怎么能指望天天和自己亲来亲去的人和神仙一样不起丝毫波澜?
“青青,你今晚自己睡,怎么样?”岳少涯想冷静一下。
哗啦啦破碎的床和陆青绝面无表情的模样给了最有力的回答。
岳少涯梗住,天啦,谁来救救一个可怜的直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