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进来。”
后方传来岳少涯的声音,黑衣少年眼睛重新亮起来。
岳少涯再次抬头,就被迅速进门的黑衣少年吓了一跳。
“小黑,你是魔教的暗卫?”岳少涯打量,黑衣少年行动迅疾,又毫无声息,隐匿的能力出神入化,让他想起了原著中的魔教暗卫,一样的形如幽魅,无声潜行。
黑衣少年略显局促点了点头。
“但魔教的暗卫,据说只听令教主?”岳少涯问出疑问,“你们教主让你跟着我的?我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他到底打什么主意?”
黑衣少年有些着急,连连摇头,张口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岳少涯看的心急,把人拉到书桌前,拿了笔给他,让他写出来。
白纸上落下少年工整的墨迹。
【我跟着,保护你,他不知。】
【我不知他会带走你,我无法阻止。】
【对不起。】
见到黑衣少年写完字,又局促紧张的看自己,岳少涯心头的郁气忽然就散了。
“这是我和青无圣君之间的事,不关你的事,不用觉得愧疚。”
知道自己被带走的事和黑衣少年无关,岳少涯微微放松,又问,“那你知不知道和我在一起的人都怎么样了?”
【我留书与他们,让他们无需担心。】
【他答应我不会伤害你。】
这孩子居然还为自己和魔教教主求情了,岳少涯摸了摸他的头,“三个人都安好?”
黑衣少年被摸头,更局促了,却不敢动,继续写:【束风闲和白衣服安好。】
“那还有一个呢?那天穿青衣服那个,叫陆青绝,他怎么样?”岳少涯神情焦虑望向黑衣少年。
这次黑衣少年却犹豫了,教主的行踪是绝密。
【不能说。】
岳少涯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捏了一下,闷闷的十分难受,他不忍黑衣少年泄露什么机密内容被自己连累,只能从字面意思推断,陆青绝的下落黑衣少年确实知道。
而且,人就在魔教。
“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教内,圣女是做什么的?圣元祭典又是什么?”
这次黑衣少年低头写了很久,岳少涯拿起来看了之后,只余愕然。
魔教圣女和圣日使魔月使并列,地位仅次教主之下,但圣女还有一个职责,那就是在圣元祭典时,负责带教主进入圣元洞。
传说进入圣元洞后,圣女和教主就一损俱损,血命相连,为防有人此时利用圣女暗害教主,历代圣女都由教主最信任的人来担当。
而青无圣君却开玩笑似的,把命交给一个和他有过节的岳少涯。
岳少涯感觉有些荒谬,但这个圣女之位还真就给他了。
【他不会害你。】
黑衣少年拍了拍岳少涯,眼中的温情让岳少涯放松下来,“没事,小黑。”
【名字,秋月白】
纸上三个字,黑衣少年亮晶晶的眼光期盼岳少涯读出来。
“秋月白?原来你不是小黑,是小白!”岳少涯笑出来,“小白,来坐下,流花准备了木瓜炖羊奶,你也来吃。”
秋月白在岳少涯这里待到雨停,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寒雨凄凄,待到半夜,再次下起雨。
一道闪电破空,一瞬间风铃居亮起来,大风吹进,流花醒来,连忙起来关窗。
岂知电光下,头戴青狐面的黑袍人随着狂风踏入风铃居。
“教————”流花颤声,只说了一个字,就被冷眼一扫,止住了声。
眼见教主步入岳少涯的卧室,流花惊恐中露出一丝担忧。
教主半夜至此,情绪似乎不佳,希望姑娘千万不要胡说八道惹怒教主。
卧室内,青无圣君,或者说陆青绝。
陆青绝四下扫了一眼布置,神情不悦,这地方,怎该让岳少涯住。
少年睡的不是很安稳,一直皱着眉。
陆青绝缓步在岳少涯窗前站定,伸手替他抚平眉心,解除青狐面的声音控制,恢复原本清冷的嗓音。
“带你来此,本为保护,怎料出了一些意外,如今没有其他人选,你与我进去。”
冰冷的手顺着眉心滑下脸颊,陆青绝脸部线条稍微柔和,待松开手,神情再次变得冷漠,“吾会补偿与你。”
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嗓音,少年口中咕哝了一声青青。
一句青青,陆青绝冷漠的神情再变,压抑多日的情绪都化成一个细致却带着暴虐的吻。
拥入怀中的,尽是少年的熟悉气息,相处并不太久,却像每时每刻呼吸的空气似的,早已习惯。
越是呼吸,越是狂躁。
窗外乍然而亮,又是一道闪电。
亲吻逐渐从细致转为粗暴,在那带着一丝木瓜羊奶甜味儿的唇上留下越来越深的红后,往颈下喉结吮咬。
岳少涯的梦越来越沉,他闻到了陆青绝身上的清冷气息和熟悉的吻,再次从呼吸和亲吻的间隙里呼出两个字,“青青?”
嗯,他好像在魔教,青青不在身边,那是梦?这梦是不是有点真?
岳少涯睁眼,就看到一个青色的狐狸头趴在他脖子上,咋一看,他惊叫,“妈呀!狐狸咬人了!”
狂乱的气息骤然而停,陆青绝僵直的身体不动了。
闪电再次照亮卧室,岳少涯和那狐狸头和冷峻的下巴打了个照面,双方皆沉默。
“教主大人?还是这山中的狐狸精变的教主大人?您吸阳气还是□□气?或者吸血?”岳少涯也僵着身体不敢动,生怕被个狐狸精一口咬死了。
陆青绝:“......”
空气莫名安静了几秒,陆青绝才淡然直起身,“...圣女可知这风铃居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