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嫁过去多有不妥,怎么也得有个独门独院吧,前些天差人在长史府四周看了看,发现在长史府隔壁还有几间屋子闲着,我准备让人给买下来,然后再重新翻修一番,也便女儿有个容身之所,不知道老爷是否认同?”
“还是夫人想的周到,就按夫人说的办吧。”
两人说的轻松,李安心中却非常清楚,柳氏所指的房子就是袁易他们现住的屋子和后面几间屋子,而柳氏口中的翻修自然是指推倒重来,以现在那里的条件修修补补作为新房肯定是不妥的。再想到如今已是九月中旬了,离十一月初六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么浩大的一个工程,如何来得急?
李安的烦恼,袁易自然不晓,听马扬和柳氏的意思是想和李安仔细商量一下婚礼和婚房的细节,袁易听起来也索然无味,于是便推脱和罗顺有约,准备告辞。
先生这就要走,马扬当然不肯,袁易只好借口说先前就和罗顺约好,一起去拜见一下罗母,马扬只好把罗顺叫来,并再三嘱咐罗顺中午之前要将袁先生带回府,因为中午他要在府上设宴款待袁先生,这才让袁易先行离开。
罗顺领命后,便领着袁易朝自家走去。
罗顺的家住在西城城郊,东城靠水,西城靠山,水养人,山阻路,这西城自然比较偏僻,也就成就穷苦之人聚居之地。
罗顺的母亲王氏厨艺不错,一旦街坊邻居或者大户人家有红白喜事时,会请她过去帮忙,打打零工以维持生计,如今罗顺在马家绸庄当差,马老板给的报酬还说的过去,王氏也就不用再出门寻活,而是专门在家照顾,当然一些老主顾有事,还是会请她去帮忙。
罗顺上工赚钱,自己打点零工,这rì子过得也不那么拮据了,如此一来,王氏的心情也顺畅了很多。袁易跟罗顺后面来到他家中时,王氏正在屋后的菜地里摘菜,看到袁易进来了,王氏立即从屋后赶了回来,看着袁易笑着招呼道:“贵人来啦,快快请坐,我这就给你泡茶去。”
“大婶,袁易不请自来,打扰你老人家了。”
“快别这么说,先生能来寒舍,我高兴都来不及,哪有打扰一说。”王氏麻利的给袁易冲好茶后,继而又对罗顺说道:“顺子你快去集市上买点菜去,中午我们要好好招待一下恩公。”
“娘,东家中午要宴请先生,要我中午一定把先生带回绸庄。”
“噢,那你去店铺中买些茶点去,光喝茶那不是怠慢先生了。”
“大婶不用了,听罗顺说您念叨我,刚好和罗顺在马家绸庄遇上了,我就过来看看你,一会就走,不用麻烦了。”
王氏连忙摆手阻止袁易继续说下去,“要得要得,顺子你快去吧。”
见到王氏如此坚持,袁易也不好再说什么,待罗顺走后,他只好静静地坐着饮茶。
稍过片刻,王氏主动开口了:“袁先生,妾身想向你打听几件事情,不知方便不方便?”
“大婶,有什么你就直接问吧,小易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袁易当王氏想问上次问卦的一些事情,自然愉快的应承下来。
“如此甚好!妾身想问先生的算卦之术,师承何处?”
“并没有什么师承,只是自小和爷爷后面学了一点皮毛,现在糊张嘴而也,当不得真的。”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先生应该姓袁,妾身早年曾遇到过一个卦师也是姓袁,和先生一样也是个天盲之人,因当天在集市上人比较多,我也就没有细问了,这才特意叫顺儿将先生请过来,想看看先生是否是故人之后。”
听到这里,袁易终于明白这老妇人请自己过来的目的,敢请她是想向自己打听故人。突然他心中一惊,暗想道:眼前这个老妇人会否与残杀魏村村民有关呢?
见到袁易不语,王氏继续说道:“妾身当年所遇之那袁姓卦师,单名一个九字,想来一别已有十三年了。”
一听到袁九二字,袁易的心一下子就跳到嗓子眼了,爷爷的名字他太清楚了,眼前这个老妇人怎么可能认识自己的爷爷呢?
敌友不分,爷爷又生死未仆,他当然不能轻易承认。于是便随口应道:“天下之大,袁姓者众多,或许只是巧遇而也。”
“想来也是,不过当年与那袁姓卦师分离之时,他身边正带着一个尚未满月的孩子,如今这孩子也应该有十三岁了?哎,不知他们爷孙两过的怎么样了?”
袁易有百分之一百确认眼前这个老妇人口中所说的爷孙两就是自己和爷爷,这老妇人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