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袁云霞赶出房间后,张九龄沿着宾馆旁的林荫道慢慢地走着。
因为是周末,来这儿度假的家庭很多,大人小孩三个一群,五个一组,悠闲地散布在桐花山庄的里里外外。
“爸爸,爸爸!”一个小男孩儿歪歪扭扭朝旁边的男人跑去。
男人蹲下身,伸开手,微笑地等待小孩儿跑近,然后一把抱起小孩儿,轻轻地抛向空中。
“咯咯咯……"小男孩儿的笑声有甜又脆。
男人紧紧地搂着小孩儿,陶醉地将脸贴上小孩儿的脸蛋儿。
“爸爸……"小孩儿奶声奶气地呼唤听得九龄的心一片汪洋。
袁云霞肚里现在就有着一个小孩子,如果没有意外,几个月之后,自己就可以做爸爸了。
张九龄轻轻地叹了口气,心情一下子跌入低谷。
且不说袁云霞不想生,就算她像生,刚刚工作的自己拿什么来养孩子?难道要让小孩重复自己的童年生活吗?
张九龄忘不了自己的童年时光。
也有很幸福的时候,那时候爸爸还在给陈爷爷做事,几乎每天都可以按时下班回家。
张九龄记得,自己常常一手牵着爸爸,一手牵着妈妈,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快乐地走在滨江路上,哥哥张奕则开心地在周围飞跑着,跑着跑着一头扎进爸爸的怀里或者妈妈的怀里,引起一片欢笑。
或者一家人去陈爷爷家玩。
陈爷爷家有一个大花园,花园里有山有水,有树有草,还有几个小亭子。
因为陈爷爷家没有小孩,自己和哥哥简直就是那儿的霸王,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常常把跟在身边的保姆累得告饶。
可惜好景不长。
张九龄想不通爸爸为什么要自己开公司。
虽然有陈爷爷这棵大树依靠着,爸爸在公司的起步阶段还是几乎累垮。
张九龄常常整天整天得看不到爸爸,问妈妈,妈妈说爸爸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睡着了,一大早又出去了。
“爸爸在忙呢!”妈妈对张九龄说。
“屋里怎么这么大的酒味呢?”张九龄问妈妈。
妈妈摸着张九龄的头:“爸爸要应酬,所以要喝很多酒。”
“什么是应酬?”张九龄茫然地望着妈妈。
“这都不懂!”张奕很看不起弟弟,“应酬就是工作!工作就是喝酒!上班就是去喝酒,把酒喝完才可以下班!”
妈妈心疼地把兄弟俩搂在怀里。
最开始妈妈还在家陪着张九龄和哥哥,等着爸爸回家,后来妈妈也出去了,家里就只有张九龄和哥哥相互依靠。
听着隔壁的欢声笑语,看看自己冷冷清清的家,小小的张九龄就哭。
张九龄一哭,张奕就偷偷找出家里的酒:“我们也学喝酒,学会了就去帮爸爸喝,爸爸就可以早一点回家了!”
兄弟俩的伎俩虽然暴露过很多次,都被两人搪塞过去了。
再后来,爸爸妈妈回家的次数更少了。
住的房子虽然越来越大,张九龄却越来越孤独。
特别是哥哥住校以后,张九龄可以很多天不说话。
保姆落得清闲,所以即便发现张九龄偷偷地喝酒吸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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