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中,你说中就中。”任洪敏安抚母亲。
“对了,洪生上班他说怎样啊?”虽然他给任洪生打电话,都是回答好好好,但是还是不提放心,年龄有点太小了。
“他说挺好的,有空了就回来一个晚上,早上再走;他还偷偷的跟人学开车了呢。他说喜欢开车,以后还想学修车,他说现在啥都干,让干啥就干啥,跟车送货,计数,还跟人对账;他说后悔上学少了,早知道就去上高中了,我看他啊,挺高兴的,对了,他还长个子了呢,你在看到他啊,估计都认不出了,别人都说,洪生从上班出去更会来事儿了,还机灵。”肖静琴说起小儿子,一脸的自豪,任洪敏放了心。
“妈,你说过年后,我想带个人跟我去北三省,是二叔家的洪山还是姑姑家的申河?还是哪个姨家或舅舅家的表弟?不过只带一个人,我不知道带谁。”
“我说,谁也不带,带好了,你应该的,带不好,别人说你没用心。还不如带别的人,看着不错的,和你处得来的。”肖静琴知道亲戚里道的,比外人难缠多了。
“嗯,我考虑考虑。妈,你是不是已经扫完房了?还有别的活要做的吗?”任洪敏想帮母亲做点事儿。
“都二十六了,还不扫啊,等你啊,黄花菜都凉了。”说着肖静琴下炕看看发的面。
“晚上蒸馒头、花卷、糖三角,明天炸油炸糕、油饼,后天杀鸡,二十九那天炖肉、炖鱼。”肖静琴如今生活富足,也不是以前的过抠搜日子了。
娘俩说着话,天就黑下来了,肖静琴开始揣碱面,揣好碱面,醒着,就去拿白菜,儿子回来了,再切点肉,不知道小儿子什么时候回来。
任洪敏看着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蒸馒头用大灶,炒菜用煤气罐,于是跟肖静琴打个招呼,拎着一堆东西,去任老爷子家里去了。
推开任老爷子的院门,屋里传来说话声,任洪敏紧走几步,快步走到屋里,任爷爷和任奶奶正唠嗑,二叔任建峰和堂弟任洪山都在,和所有人打个招呼,任洪敏被奶奶拉着坐炕头上,老太太心疼大孙子冷,然后一群人就开始聊着放假啊、上班啊、挣钱啊、说媳妇的话题,任洪敏是有问必答,特别配合。
任洪敏想着了解下堂弟,如果可行,带出去比不知底的人要强;于是问任洪山在做什么,他之前好像听说就在县城打个零工。
任洪山跟任洪敏差两岁,个子倒是差不多,眉眼也相似,只不过一直干体力活,比任洪敏看着壮实;听到堂哥问自己在干嘛,觉得自己很没面子,语气有点生硬,“也没干嘛,就在货栈给人帮忙装卸。你有事儿?”
任建峰一听,训斥儿子,“你大哥问问你,你还没好气,二十四了,还能做一辈子装卸?不然让你大哥给你找个活,去水泥厂吧。”
任洪敏一听,怪不得母亲不希望自己带亲戚出去啊,这态度,跟大爷一样,谁欠谁呢?
“中,如果洪山想去水泥厂,我可以给你问问,干点轻巧活是可以,不过捆得慌,管的严;现在洪生在车队,啥都干,跟车、对账、打扫卫生,没闲空;我也是,这不跑市场嘛,一年年不着家。你要觉得行,过两天我去城里,跟我领导帮你问问。”任洪敏没说死,帮忙可以,得听话,不然给自己丢脸,虽然自己的脸也没多大。
“不去,我愿意干装卸,有活就干,没活就待着,自在。”得,任洪敏觉得这个话题可以结束了。
“嗯,没事儿,你想去了,提前给我说,我得让我们领导帮忙找人。我说了也不算不是?”说着跟二叔和爷爷说起别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