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怕他坏了自己的事,但又不能明着将人家请走。
“顾公子,不知是有何重要的事,让你在这年关之时,远道而来本将这边陲小城?”
顾青渊提杯敬了谢无寒,“今日叨扰将军了,刚好前几日收到东方大哥信件,青渊又恰巧在豫城,便特来找他叙叙旧。”
他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以表诚心和谦意。
谢无寒回饮,也并不继续深究,他目光拂过东方归澈,停顿须臾后,东方归澈便会意提杯。
“今日是年关聚首之日,也值得我们共同举杯庆祝一番,来!我敬各位一杯!”
“二来,今日也是言少使从北夷远道而来,实属难得,大家敬言少使一杯!”
“三来,是我和阿渊三年之后重新相聚这之日,故友相逢,来!这一杯敬阿渊!”
……
一连串下来,数杯酒下肚,东方归澈已有些晕乎乎,他扶着额,红了脸,踉跄地走到顾青渊身旁。
“阿渊!今日为兄高兴!咱们去为兄房间独自好好畅谈一番……”
东方归澈借着酒意拢过顾青渊的肩,再靠在他的身上,让顾青渊不得不将他扶住,他顺势带着顾青渊站起。
顾青渊当然懂得东方归澈的用意,看来这强留下来是行不通了。
他向谢无寒点头后,扶着东方归澈出了宴厅。
待无关人等都离开后,谢无寒轻叩桌面,“咚咚”,一下一下地敲着。
丝乐声已停,乐师退去。
宴厅内显得极其静寂,只剩那寒风从窗外吹过,呼啸声音不断。
言谨行淡定地酌着小酒,垂眸等待。
谢无寒也不再伪装,他正视着言谨行,目光中含着肃然。
“言少使倒真是沉得住气,本将佩服。”
他起身而立,一向话不多的李戟也随他而起。
言谨行嘴角微勾,一副淡定模样。
“谢将军才令在下佩服,两年前,我们金乌军大败于云城,接着便屡屡受挫,谢将军的威名便响彻北夷,一人守城,万军莫开,今日得见将军,是在下荣幸。”
言谨行嘴里说着客套谦虚的话,眼中却满是不服。
谢无寒不吃言谨行这套,他只一笑而过。
“本将就开门见山,今日让言少使前来,并不是想要挟,那日宫内发生的事本将权当看戏,不过……”
谢无寒话顿在这儿,其他几位副将像是早有准备,一同起身站到厅外,再将厅门从外关上,厅内只余李戟一人。
看谢无寒的架势,言谨行意识到接下来谢无寒说的话必是重要且危险之极,不免内心有点紧张。
他用酒杯掩住嘴角的僵硬。
谢无寒走至言谨行身前,二人之间只差二尺距离。
李戟上前,将一个锦盒放到言谨行桌前,再一言不发地退至一旁。
谢无寒指着锦盒,“言少使请打开看看……”
言谨行带着些许疑惑打开锦盒,从里面拿出一张用牛皮制成的地与图,图中的所有街道,住所,甚至皇宫内的方位都极其详细。
地与图的正上方写着“锦陵城与图”五个字。
言谨行大惊,这与图可是极为难得。
“谢将军,这是何意?”
谢无寒目光深远,无比郑重地道:“本将想以此图换北夷一千匹良驹和两千件铁器,言少使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