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柳枝被撞晕了头,可刚才发生的一切,她都听到了。
她看见阿卯脸上的伤,当场哭了出来,忿忿地道:
“容夫人,您的脸……她们怎么能这样,欺人太甚了!”
阿卯却不以为意,看了看柳枝额头上的伤,还好只是被撞破了皮。
“别哭,我没事,你额头的伤我给你包扎一下,你一个小姑娘家家,脸上到时留疤可不好了……”
这一下子,柳枝哭得更响了,她一连擦眼泪,一边起身,“容夫人,您的伤比奴婢的要严重得多,您还说没事,您等着,奴婢给您拿药箱!”
“你别动!我自己来。”阿卯按住柳枝,从梳妆台的暗格里拿出几瓶膏药出来。
这些膏药都是阿野为她调配的,对于脸上这些浅伤来说,足够了。
这点小伤就能让她面容尽毁,这定安王妃也太天真了。
她将药膏帮柳枝涂上,再让柳枝帮忙打点水来,她自己来处理伤口。
她确信,顾青渊这十天半个月肯定不会进入她这院子了。
阿卯涂上药膏,再将纱布绑在头上,她现在样子她自己看得都想吐,何况是顾青渊!
有些事宜早不宜迟,越迟变数就会越多。
刚好在早上,她听闻皇帝下了圣旨,三日后将要在东郊皇家围场举行秋猎,顾青渊肯定要参加。
而在围猎场里猎杀动物之时,是最容易出意外的。
太后那边如果见她迟迟未动手,肯定也会再次派人催促。
一边是太后,一边是顾青渊,她想在夹缝中求得生机。
她这受伤又被禁足,刚好可以免去很多麻烦。
入夜,她穿上斗篷衣,巧妙地躲过院门外的侍卫,来到嬷嬷们的住处,再转向厨房旁边的柴房。
如果她没有猜错,今日那位被定安王妃打过巴掌的嬷嬷肯定会被罚,而被关在了柴房。
嬷嬷看到她时,惊讶又激动,满脸皱纹的脸上眼眶发红。
“你……”
她欲言又止。
阿卯直截了当地问:“王嬷嬷,我不说你应该能猜到我是谁,我知道有些事你不能说,但我只想知道当年豫王妃的女儿是如何丢失的?”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她脑子里,她想知道当年的真相究竟是如何的。
嬷嬷颤抖着的手想抚摸阿卯,可又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她重重地叹气,缓缓讲述了十八年前的那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