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
一声怦然的摔门声想起,吓得达令身躯不禁一颤。
“嘿嘿,这是怎么了?”
那美人视若罔闻,一声冷哼算是做出了回应。
冷哼?
怎么跟白仙子学会了?达令察言观色,心里开始了各种琢磨,各种猜测。
“小心仪,这是谁惹你了呀?”
“咦?发现没有?你的胸襟又变圆了!”
“咳!宝贝呀,你说咱俩洞房时,先从什么姿势开始解锁?......”
“呸呸呸!”见他越说越离谱,杜小姐急忙出声喝止,掩住了羞意之后,埋怨道:“都是你做得好事,被别人当做笑柄来看。”
什么好事?什么笑柄?
张致远一脸茫然,自己这几天一直都是大门不出,二门未迈,这笑柄一说又从何来?摇头问道:“什么事呀?”
“什么事?还不都是那个该死的万古愁,他也真是的......”杜小姐美眸闪烁,似乎有着什么话羞于出口。
怎么越听越糊涂,怎么又扯到万古愁身上去了?
小美人终于开口:“你还记得前些时间,万古愁他找你索求楹对的事吧?”
“楹对?记得呀,我不是已经给他了吗?这是我和他一笔交易,可以说合作愉快,大家皆大欢喜!”
杜小姐嗔了一眼,俏脸一红,又道:“真被你言中了!现在还真
成了皆大欢喜!你给臻满溢的那副对联,上面写得是‘谈笑有鸿儒,往来不白丁’。而和那万古愁有媾的烟花女子,却要求你只能修改一个字,不仅要做到音律不变,还要与实景相符。你呀!也真够坏的,竟然给她写了‘谈笑有鸿乳,往来无败丁’的对联。呸呸呸,你听听,这活生生就是一幅淫对!”
以为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个呀!
“那女子的身份是青楼的粉头,我这么做句不正是与实相符,音律不变吗?可是一点都没跑题呀!”张致远嘿嘿一笑。
“你也真能想得出来,听说那家叫做风雪楼的妓院,把你这对子做成了悬匾,高挂在正门两侧。扬州城的士子们无不热议,真成了皆大欢喜了。”杜小姐幽幽一叹。
“没事!反正这锅也是由他张君瑞去背。”张致远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哪里没事?君瑞先生名义上可是咱们的客卿编辑,惹出笑话也是大为不妥。以后这种贻笑大方的事你要少做,对名声不好。”
有什么不好?正所谓文人骚客,不骚怎么能叫骚客呢?
张致远嘿嘿一笑,对那美女又哄又逗,终于把这无伤大雅的小插曲给翻过去了。蓦地想起了表妹的事,有心想探探她的口风,却有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行!
这种事必须要和杜小姐说个清楚,否则会出大问题的!
看着蹙眉忧虑的他,杜小姐道:“看你的样子,似乎有什么事想和我说,你就直言吧。”
于是乎,就真的直言了!“宝贝,其实我和表妹之间......”
“哼!”
看着薄怒微愠的杜小姐,张致远的心里开始打起鼓来,心中虽有花言巧语,却压着不敢说,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而鼻息里的空气,满是她散发出的醋味。
“就她那副媚态,看着就感觉别扭!你看她,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这是给谁看呢?走起路还扭来扭去的,就跟那没骨头似的!碰到个生人吧,就像是看到了魔鬼一样,半天都不敢说话!除了会写几首小诗,弄几声小曲,她还能做什么?”
张公子听得冷汗涔涔,一点不敢插言,这话里的意思,明显是不待见表妹呀!
呜呼!
哀哉!
一家不容二女!看来这好事是要黄呀!
正当他长吁短叹,感慨这人生悲惨时,忽听这小美人又道:“不过嘛,从她体态上来看,她身姿丰韵,腰细臀肥,这身架一看就是那种能生养的女人。如果她能身体力行,为我张家兴旺人丁,让你这一脉单传的香火开枝散叶,倒也不失为一个选择。”
啥?
这还没过门呢,就自称起张家人了!竟然还考虑到了老张家的香火问题!贤惠!绝对的贤惠!
张公子听得更是深感五内,兽血沸腾,若不是怕她主意生变,真想把她按在地上来上一波报恩的激情!
“不行!”
正当张致远心中得意,暗赞杜小姐知大局、识大体时,忽又听她迸出了这么一句。放下的心,噌的一下又悬了起来:“怎么又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