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闲地品起茶来。
“你的意思是这四道菜......你能做出来?”季云面色倏然一僵,变得不再淡定。
“做得出做不出,试过之后也才知道。季掌柜,我记得你之前曾说,如果臻满溢把这四道菜做出来了,你那个‘天下第一美食’的御笔金匾便让贤给我,有没有这事?”张致远似笑非笑,嘴角微微扬起。
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季云话已说出,而且还是在广众之下,只得点头:“没错!”
见张致远提起这彩头,还一脸的笃定,季云隐隐感觉有些不妙。但随后一想,这四道根就如同四座大山,岂是他三言两句就可以晃动的?
而张致远这种人畜无害的微笑,杜小姐则最是熟悉,在讨张联盟以及讹梁大人抚恤金时,他就是如此的笑脸,似乎......
“季掌柜如此手笔,我臻满溢又怎好意思没有表示呢,自然也要压点彩头才显公平。依我看,既然今天纯属娱乐,不妨咱来赌上一把,添点乐子,如何?。”张致远一脸‘真诚’,一副不喜欢赚别人便宜的憨厚神态。
孙大人手中茶杯一颤,急忙干咳一声,插言道:“甚好!甚好!本官最近公务繁忙,已经好久没有娱乐了,既然今天恰巧赶上,我也押上一把!我出——一两银子!押季掌柜赢!”
一两银子?
张致远暗骂这老特务也忒小气,就这点钱,连你手中的
那杯茗茶都买不到,还好意思拿出来说。不过,孙大人用意倒也明显,就是不等季云答复,便率先做出表态,让张公子的图谋变成现实。想来也是,由他这么一个高官亲自押赌,还有谁敢有异议?那不是不想混了吗?
梁友诚和张致远的交手次数最多,对他有着深刻的了解,总觉得这里面有些‘阳谋’的味道,刚想去提醒季云,却听李严明突然笑道:“既然孙大人有此雅兴,下官又怎能没有表示呢?我出一百两银子,同样也押季掌柜赢!梁大人,你押多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说的话自然又被堵了回去,梁大人不咸不淡的哼一声,道:“那我也押一百两银子吧,赌他,哦,不是,应该说是博一下彩头,我也押季掌柜赢!”
季云见梁友诚下注,会心的点点头,又道:“张公子,我们都有押注,你的彩头又是什么?”
“两万两!我对赌所有人,押一赔一,不够再欠!”
“什么?两万两?”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哪里是博个彩头,分明就是豪赌!
此时,宝爷一脸坏笑,单独出列,道:“张致远,两万两估计已经是你现在的全部家当了,你又对赌这么多人,输了可就是倾家荡产了!”
“哈,这个还真不劳宝爷费心,张某看得最轻的就是钱,钱是王八蛋,花了咱再挣去!我最近听说,坊间有个故意抹黑我的传闻,说我张某人在花钱上是一毛不拔。这是什么话?今天,我就用实际行动来进行辟谣,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挥金如土!什么叫做视金钱如粪土!什么叫做一掷千金!”张致远故意拉高了情绪,渲染了气氛,发挥着模范带头作用。
宝爷捋须凝思,仔细计算了一番后,笑道:“好!除了刚才你的对赌,老夫还想以个人名义,和张公子你单独赌上一把!”
嘿!听这老家伙的意思,似乎是吃定我了!
张致远佯装不解:“宝爷,说句实话,我的家底算来算去也就值个两万两左右,你如今单独找我押注,让我拿什么和你赌呢?”
“呵呵,拿什么赌?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虽然我生意大跌,不足以前的两层,但当下还有三家铺面,最少也值个五千多两左右,我就以此押注,和你做堵如何?”
以全部的家当押注!看来宝爷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处处要置自己于死地。张致远先是一怔,心中暗自盘算起来。
宝爷见他迟疑,以为他是怕了,得意之下又上前几步,对他耳语道:“张公子,我就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跟你这么对赌,就是要置你于死地,免得你是百节之虫,死而不僵。嘿嘿,这一把如果输了的话,你就一辈子安心去做咸鱼吧,可是永远翻不了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