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五五之数,要怪,也只能怪曹仁太谨慎。
“走1
吕义招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孟津守备森严,烧粮是不指望了,就是再不甘心,也只能打道回府。
一群陷阵士,来时jing神奕奕,此时却都垂头丧气,无奈的拿起钢枪,跟在吕义身后,朝着不远处的一处浅滩走去。
浅滩周围,泥沙遍地,很多都是新近别人踩出。
“看来曹军都是从这里渡河的1
吕义看着地上杂乱的脚印,脸上若有所思。此处距离孟津城池并不是太远,地势平缓,水流也很温和,与他们强渡的上游大不相同。
“主公,快看,好多……好多….”有陷阵士在惊呼。
“什么好多,曹军是从这里渡河,脚印自然多1偷袭孟津不成,吕义心情郁闷,闻言脸se愠怒,就要寻觅说话之人,看谁这时还敢开玩笑。
但是等吕义抬头的时候,却是脸se大变。
只见远处白浪翻涌的水面之上,一个个小小的黑点正在缓缓的出现。那是一条条大船,运载曹军渡河所用,只是不知道为何,它们不停靠在对岸,却是返回来了!
“主公…..”张辽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激动,冲到了吕义的面前,眼神闪闪发光,充斥着惊喜之se。
吕义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感觉心脏在剧烈跳动。他死死的盯住那些远处的小黑点,猛然醒悟过来,大喜道:“快,大家隐蔽!不要让他们发现了1
只是话还没有喊完,一群陷阵士已经撒丫子狂奔,三两下跑的就跑到无影无踪,早就在附近寻找好地方隐蔽起来。
吕义老脸一红,暗骂自己反应迟钝,瞅了瞅左右,还好陷阵士都忙着隐蔽,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失态。
“主公,快过来1张辽站在一片土坡边上,朝着吕义招手。
吕义赶忙过去。就见到哪里,已经躲着数十个陷阵士,纷纷猫着腰,偷偷的朝着水面望去。
“大约有两百艘1有眼神好的陷阵士,探头探脑的张望了一番,低声对吕义说道。
“两百艘?”吕义默默估算了一下,按照这个数目,恐怕驾船的曹军,应该不会超过四百人。
“主公,我们要动手吗?”
张辽强忍住激动,眼神之中闪动熊熊的战意。
“当然要动手,此乃千载难逢的机会!传令下去,等到曹军下船,立即动手,速战速决1
吕义语气透出兴奋,紧紧地抓住手中的长刀,恨不能现在就冲出去。附近的陷阵士,也是个个目露凶光,嗜血的盯着水面,强忍住杀意,都在低沉的喘息。
河岸上,暗藏杀机,水面上,一群曹军大船依然是不紧不慢,缓缓的靠近,船头之上,士卒们高声谈笑,议论着河内的战事。
甚至有人还在打赌,赌并州军能够支多长时间。
“到岸了1
有船工吆喝,cao控和大船缓缓朝着岸边靠近,随即,一个个曹军飞速的走下大船,在原地缓缓集结。
“主公,要动手吗?”张辽拔出了长刀,刀锋微微晃动,竟然轻轻的颤动,似乎在渴望鲜血。
“再等等,还有船工1
吕义屏住呼吸,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是沉重许多。浑身忍不住开始颤抖,肌肉狂跳,恨不能立即杀出。
河滩上的曹军,丝毫不知道危机来临,依然在高声谈笑,一边催促船工下来,要要一起返回孟津城中。
就在此时,土坡后猫着腰的吕义,立即就是站了起来,一手提刀,大步流星,朝着那群曹军走去。
“站住,你是何人1
数百名曹军都是一惊,惊讶的看着吕义,为首一个将官走了出来,沉着脸询问道。
“杀你们的人1
吕义脸se淡淡,脚步不停,依然快步朝着曹军走去。
“什么,我没听错把?”
“好大的狗胆1
“莫非是个疯子?”
数百曹军闻言,都是爆发出疯狂的大笑,只是很多人大笑的时候,眼神都很冰冷,看着吕义,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以一人之力,要杀掉他们数百人,在曹军看来,吕义完全是活腻了。
“你要杀我们,正好,本将出征还没发利市,先拿你这颗狗头凑数1为首的曹军战将一声狞笑,突然拔刀,朝着吕义杀去。
附近的曹军,都是眼神戏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但是瞬间,这群曹军的脸上,都是露出惊恐之se。
很多人只看到一刀白光闪过,他们的校尉,整个脑袋就是飞来起来,大量鲜血,立即从断裂的脖子处狂喷而出,下起了一阵血雨!
“啊!他杀了校尉1
“贼子,好胆!杀了他,为校尉大人报仇1
曹军只是片刻的惊讶,随即,所有人都暴怒,满脸杀气,嘶吼着冲向了吕义。
“杀1
与此同时,河滩四面八方,陷阵士纷纷出现,狂吼着,冲进了河滩之中,他们面se冷漠,人人皆煞气冲天,只是一接触,曹军就是倒下了一大片。
“敌袭,是敌袭1有曹军惊呼,怒吼着冲向了人数最少的地方,想要突围,但下一刻,他的胸口,突然毫无征兆的冒出一个血红的枪头,扑通一声,倒在河滩之上。
“我们被包围了!跟他们拼了1也有悍勇的曹军不畏死,身处险境,依然是咬牙厮杀,但是瞬间,他的身上,就被插上了四五根长枪,怒瞪着大眼,死于非命。
河滩之上,沙砾在躺血,无数曹军的尸体,染红了河面。这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杀,尽管曹军拼命抵抗,又怎能抵挡陷阵士的步伐。
仅仅一刻钟,沙滩之上,已经多了数百具曹军的尸体。鲜血染红沙地,随后被拍击的浪花浸润,重新恢复了本来的颜se。
“速速剥下他们的衣服,我们前往孟津1
吕义丢下长刀,捧着河水,洗掉了脸上的血污,随即,抬眼望着远处依稀可见的城墙,眼中,露出一丝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