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青州刺史袁谭了。管事当即就委婉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吕义嘿然一笑,和善的面孔顿时板了起来,冷冷道:“若是袁谭不给,那没关系!既然甄二公子,还有二公子身上夹带的写给河北大将军的书信并不值得保护,我想,还是趁早把甄二公子送到许昌,听从天子发落最好。”
“将军,不要啊1一听要把甄俨送到许昌,管事的脸全黑了。现在袁术,可是全天下唾骂的反贼。若是甄俨被送到许昌去,绝对是死路一条。
“记住,想要甄二公子活命,就迅速赶路,把我的话带给袁谭1吕义说完,拍了拍手,叫进来两个狼骑兵,吩咐他们押着管事走了出去。给他准备一匹快马赶路。
这个时候,早已经得了吩咐,分别带人审问其余甄家人的臧霸也走了过来,把审问的内容细细的说了一遍。
吕义仔细推敲,发现与刚才管事说的没什么区别,于是大手一挥,命人放走了那个管事。
随着吕义的出现,狼骑兵的杀入。特别是臧霸的出现,山寨里火并的守军纷纷投降,极少数抵抗的人,也被杀了个干净。
直到此时,作为步卒的陷阵士才姗姗来迟,只是山寨的战斗早已经结束。这总算让憋着一口气的狼骑兵眉头舒展了开来。
收拾完山寨中的所有财物,吕义命人一把火烧了山寨,押着数百个俘虏,还有几十辆大车,兴高采烈的返回坞堡。
逃的一命的管事,此时也已经骑着快马,不顾风雪,拼了命一般的朝着青州赶去。毕竟,管事的家人都在甄家,如今二公子有难,身为下人的他,自然不敢懈担
这也是吕义会选择让他传递消息的原因。
一路无话,管事风餐露宿,快马加鞭的回到青州北海城中,还来不及喘口气,就是撑着血红的眼,跑去求见青州刺史,袁家的大公子,袁谭。
袁谭二十余岁,虽是世家公子出身,却更喜欢舞刀弄剑。平素里,也是甲不离身,出入皆有军中悍卒簇拥,颇有种为将的气度。
只是,袁谭的容貌,却太过平淡无奇,甚至还有獐头鼠目,整个人看上去,非但没大将的豪情,倒有些yin险小人的感觉。
就是因为这两点,袁绍素来不喜欢自己这个大儿子。平素里大多不闻不问。袁绍越是这样,袁谭的心中越是不甘心。
比容貌,他比不过自小俊美异常,号称河北第一美男的袁尚,比学识,也差这一大截。袁谭能够做得,也唯有不断的征战,通过一场有一场胜仗,来获取袁绍的关注。
这不,趁着曹cao东征徐州的有利时机,袁谭兵出平原,只是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就统一了青州全境,甚至灭掉了盘踞北海,不可一世的孔融的大军。
甄家管事求见的时间,袁谭正在接待北海城中的有名士人。也没有多想,挥手让管事进来。
一般来说,普通的商贾之家的一个管事,是没有资格受到袁谭的亲自接见的。但甄家却略有不同,它不仅仅是一个商贾世家,同样还是一个庞大官宦世家。
更是袁家的世代姻亲。
袁谭不得不给面子。
谁知道,见到管事的模样,却是令袁谭大吃一惊。只见管事满脸风尘,浑身血污,眼中还残留着一丝恐惧。见了袁谭,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下去,就是嚎啕大哭起来。
“大公子,救命啊,天杀的并州军啊,你再不去,我家二公子的xing命就要没了1
“怎么回事?细细说来1袁谭更是吃惊,慌忙询问管事发生了何事。
管事也不含糊,一边担心甄俨的安危,一边恼恨吕义的无礼,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最后忍不住又添了一把火道:“大公子啊,那吕义欺人太甚,他让我告诉你,限你三天之内,滚到他的面前,如若不然,他就要亲自带兵过来捉你咧1
“啊!吕义匹夫,安敢辱我1袁谭一听,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哪怕吕布在的时候,也没见过并州军这么嚣张埃
甚至还敢公然索要什么保护费!袁谭只气得双眼发红,拔出佩剑,怒砧几案道:“匹夫,你要找死,袁谭岂不如你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