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急忙叫道:“我是廉将军家的少爷!”随即天翼鸟便缓缓降落在营地中间。
看见怪鸟飞过来,得到报告的廉浩军急忙带着众将走出来,见是儿子,廉浩军愣住了:“这是什么怪鸟啊?你怎么来了?”
夫人姐姐和蝉儿姐姐的离去,对义父的打击周扬是看得出来的,人消瘦了不少,而且还有隐隐的悲伤。周扬点点头:“进营帐吧,事情紧急!”
廉浩军跟着进来,问道:“怎么了?”
周扬道:“我接到有人传信,估计朝中有人要陷害你,所以我才赶过来的。我想过,如果有人要陷害你的,恐怕跟上次一样!”
“还有人陷害我?”廉浩军就很悲催了,这一次二次还不够吗?我究竟得罪了谁?“你说跟上次一样?”
“不排除这个可能!”周扬道:“我看你立即安排。凡是能去对面的关口严加检查,特别是带有书信和巨额银票的人,一定要查清楚。”
尽管廉浩军不相信,但是既然儿子都从信都府急急忙忙地赶过来,自然不会忽略。他紧急召集了众将,然后告知了这件事,众将愤然领命前去,而周扬就在廉浩军的营帐里等候。
廉浩军进来,周扬道:“还有其他地方可以过去吗?”
廉浩军摇摇头。廉浩军消瘦了许多,特别是提起夫人和蝉儿的事情,就禁不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而且相当地懊悔。
营地里,许多将士过来看稀奇,却很少有人走近天翼鸟。周扬怕天翼鸟伤人,便让廉浩军找几只鸡过来。看见美食,天翼鸟顿时迈开步子,摇摇晃晃地过来。周扬将四只鸡,那些鸡看见天翼鸟早就吓瘫了,很快便被天翼鸟几爪撕开,很快便吱吱地吞了进去,看得众将士目瞪口呆。
白天,周扬都是站在城楼上,看着军士检查过关的行人,晚上则有时骑在天翼鸟的背上在两边的山里巡视一遍。
直到了第三天,周扬看见两个人到了关口前的时候,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便分开了,一前一后地往关口走。
周扬对廉浩军道:“看见那俩人没有?仔细检查!”
廉浩军便吩咐副将下去,看见一个将军下来,俩人心里怔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了神态。
轮到第一个人的时候,正常的搜查自然是查不出什么来的,不过副将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对那个人道:“那把鞋脱了!”
那人笑了一下:“将军,小的也就是过去看看,有必要吗?”
副将没有答话,而是从军士手里接过那双鞋,仔细地看了一下,命令道:“你这布鞋底有两层,是什么讲究啊?”
那人讪讪地笑着:“将军,那是小的娘亲见小的出远门,要走远路,所以多做了一层的。耐走呗!”
副将轻哼了一声:“耐走?本将军看是不见得吧,你细皮嫩肉的,显然是经常吃好喝好;还有你见了本将军,非但不怕,反而还有几分傲慢;还有你伶牙俐齿的,想必是跟主人掐媚惯了的,你不会是出身于那个王公大臣府中吧?”
“将军说笑了,小的真乃是山野小民!”
副将道:“等打开你的鞋底就知道你是什么人了?”
看见军士拔出钢刀,那个人顿时就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鞋底被打开。周扬笑了笑,对廉浩军道:“后面那人要溜!”
廉浩军冷笑道:“没那么容易!”便对城下的军士喝道:“抓住他!”要溜的那个人很快便被军士抓住。
两个人被带进营帐,周扬明白这件事还是不宜让爹爹亲审,而且还明白不管青崖关守将审出什么样的接过来,朝中有人都会以青崖关早就统一口径为由而推翻这种审理的结果。
“先吩咐人看好他俩,记着要分开,还要堵住嘴!”周扬笑道。
廉浩军问道:“为什么?”
周扬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这里离你们大帅营帐有多远?”
“三天的时间。”
周扬沉思了一下,然后看了看两人鞋底夹层里的三十万两银票,最后道:“这两个是难啃的骨头,你就不要参与了,让副将他们来审吧。另外,审问的人是要能下得手的人,一般的吓唬不到他俩。”
周扬之所以考虑先审,主要是去帅府通报,到赶过来需要六天的时间,万一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岂不是耽误了?“还有,派人去通报你们大帅。”
廉浩军有点舍不得的样子:“你看这三十万两银票如果用在我们青崖关和上次被掠过的三县,岂不是正好解了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