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幽幽醒过来,轻轻地擦着蝉儿眼角干涸的泪痕。蝉儿,为了弟弟,看开一点吧,夫人心道。她知道这件事对蝉儿和自己的影响巨大,但是该怎么去面对呢?突然,夫人感觉不对劲,因为蝉儿的身体已经发冷,而且还有点僵硬。夫人顿时惊恐起来,看见地上丢弃的剪刀,夫人顿时魂飞魄散了!
蝉儿割腕自尽了?这不可能的,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夫人探了探鼻息,蝉儿已经走了好久了。
流干了泪的夫人默默地抱着蝉儿走到周扬的房间,将蝉儿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走到门边,看着天已经是寅时时分了。夫人转过身来,走到蝉儿面前,摸了摸蝉儿发乌发冷的额头:“蝉儿,娘亲这就过来照顾你!”
撕碎的布匹被抛上了房梁,夫人放了凳子,站上去,回头看了看床上的蝉儿,又扫视了一眼屋子:“弟弟,不是姐姐我们不愿意陪你,只是现在你蝉儿姐姐已经走了,她一个人在那边会很寂寞、很害怕,她从没有离开过我,在那边她一个人该怎么办?对不起,弟弟,姐姐爱你!廉浩军,对不起了!”
此时的周扬,正在山洞里练习将石头搬走、放回。突然周扬感觉心里突然一震,石块掉了下来,难道是走火入魔了。
周扬急忙停下来,将身边的小蛤蟆头移开,靠着石壁缓缓地进入了梦乡。一个声音远远地传来:“弟弟!弟弟!”
周扬睁开眼,看见云雾深处,蝉儿姐姐痛苦地向他伸出手,等到周扬跑过去试图抓住的时候,眼前的蝉儿姐姐却不见了。忽然,不远处,夫人姐姐踏着云雾而来,向他伸出手来:“弟弟!弟弟!”
“姐!弟弟在这里,你们在那里啊?”周扬四处找寻着,却只能听见二人凄苦地呼唤,却看不见人。
周扬吓得惊醒过来,看看自己身处在山洞里,难道是因为太想念她们了?可是周扬又不放心,并且想起在府门口的两个男人,周扬就决定尽快赶回去。
看见蛤蟆头在门边咆哮,周扬只好返过身来,摸摸蛤蟆头的脑袋,急匆匆地从密道走出来。看看天色,应该到了寅时,快天亮了吧。
远在青崖关的廉浩军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难道是敌人要偷袭了?这城楼才修好,可别被毁了!”
廉浩军走出营帐,看着两边的远山,却看见两个模糊而又熟悉的人从两边山头飞起来,还咯咯地笑着。廉浩军这回看得很仔细,不错是夫人和蝉儿。可是为什么夫人竟像刚结婚时的样子,而蝉儿却像十七八岁了的。一会儿,两个飞来飞去的女人便不见了。廉浩军心知有异,边关好不容易平静一段时间,自己是走不开的。但是廉浩军的一颗心却没来由地紧缩了。
信都府知府李志丹赶到周扬府中,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房梁上吊着一个女子,长长的舌头已经发乌僵硬了;床上是一个女孩子,属于割腕自杀。
这是侯爷的府邸,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李志丹自然不会隐瞒,急忙进宫向皇上禀报。
皇上躺在床上,竟然忘记了早朝。听太监说信都府知府李志丹过来,皇上暖洋洋的,心里还有些不满。因为他等下还要去侯府的,那对姐妹花实在是太可人了!
李志丹进来:“禀报皇上,昨晚侯爷府中发现了一起命案。”
皇上脑袋里嗡嗡的:“你说谁的府中?”
“就是侯爷的府中。青崖关守将廉浩军的夫人上吊自杀,其女儿割腕自杀!”
皇上懵了:“怎么会这样?”随即想到这件事分明就是自己惹的事,当然不宜声张,便道:“这里是信德府,还是京城国都。朕认为既然出了这事,就及早处理了吧。信德府好久没有出这样的事件了,如果传扬出去,有损国都的形象。那个侯爷是朕安排出去的,一时半会也难得回来;而廉爱卿呢,又远在青崖关,这里应该没有什么亲戚的。不如这样吧,你们将情况通知送去南郡和雄山郡,让他们分别通知廉将军和廉卿家,侯爷府中的丧事你们就帮着及早办了。”
李志丹退出来,皇上两次提到及早办理的字眼,想来是皇上为了侯爷着想了,所以般急忙吩咐府衙的人去办。
李志丹走后,皇上有一点后悔,后来一想,这天下的女人难道不都是朕的吗?只怪她俩性子暴烈,与朕何干?
蛤蟆头从洞里溜出来,周扬伏在它背上,耳边就传来簌簌的冷风。来到密林边,周扬跟蛤蟆头依依不舍地分开后,见蛤蟆头已经溜远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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