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能怎样?他们找不到办法逼着这群人出来,那他们就会一直待在附近恶心人。
这群人不在乎寒季怎么办,可青九不能不在乎,这是纪朗在这里的第一个寒季,他必须要准备好充足的食物,毛皮和柴火。
要让纪朗过一个舒服的寒季。
他不想自己捧在手心的人,和部落里大家一样,提起来寒季都是又惧又怕,不想原本鲜活的人到了寒季就开始死气沉沉的担心今天的食物明天的柴火。
西十这时候也出声,“他们总要吃东西的。”
尤其是他们吃生肉,总会有血腥味的,这群食人族,可没人能相信他们能忍住好几天不吃肉。
所以,他们肯定会有一个味道不好传出来的落脚点。
这附近青九和西十都来来回回查看过很多次了,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狼窝。”
那个走掉的小狼,也就是一直被纪朗称作猎风老公的家伙,它在远处的山上有一处很深的狼窝。
是一个向下十来米深,还能往里走十几米的自然溶洞,不算大,但是隐蔽,里面还有水池。
纪朗好奇的凑过去,什么狼窝。
听了青九的解释才知道原来猎风它老公还有个这么好的洞府,现在好了,被该死的食人族占用了。
很少出馊主意的纪朗坏笑着出声,“他们想烧掉我们的柴火,那我们也可以在他们的地方点火,来个烟熏老鼠。”想到烟熏,纪朗又合计着等这事过去了,青九他们抓回来猎物了可以再熏些肉留着寒季吃。
熏得外皮焦味浓郁得香肠,煮熟了味道都不会散,一口下去全是被腌入味得大肉,香的很呢。
怀念的咂吧了两下嘴,纪朗继续出馊主意,“等下你们去外面拿几根青竹子进来,我往上面涂一层油,烧的时候烟更大,你们烧的时候,可以把洞口留个小口,一直扇风进去,火灭不了,烟又出不来。”越想越开心,忍不住嘿嘿的笑了两声。
青九很少看到这人使坏的样子,也被他逗得笑出了声。
说行动就行动,几人到了外院抱了些等着晒干后当柴火用的竹子进来,纪朗挑了几个表面干了些的,有的涂油有的涂了白酒,也不用咋讲究,只要能烧着不灭就行,就是能起浓烟就成。
纪朗一边涂着白酒一边闻了闻,别说,好久没喝了,闻着这个味道还觉得挺香,没忍住,砸吧了一口。
一旁的小萤微微一愣,“这不是药嘛?你怎么就直接喝了?”上次纪朗给他哥处理胸前的伤口,用热水擦过之后,还拿着毛巾沾了这个东西给擦了,可能这药劲大,他闻着味道刺鼻的很,他哥当时疼的眼眶都红了,还流了很多汗。
纪朗也被他问住了,想了一下才说,“是药,但是少喝一点对身体也好,要不要尝尝?”忍住了没有坏笑。
被纪朗用沾了白酒的筷头辣过的小满,想偷笑,怕小萤发现,转过身捂着嘴笑起来了,小萤的注意力都在纪朗手里味道刺鼻又奇怪的白酒上,根本没注意到旁边小孩的动静。
“我可以尝嘛?喝了会不会不舒服?”小萤还在纠结。
纪朗起身去拿了个小竹杯,没敢多给这少年倒,看上去好像还没成年呢,就只给倒了能抿一口的量。
小萤接过来看着这么点东西心里还直嘀咕,怎么这么少?
等被辣的五官都缩成一团的时候正好看到纪朗一脸的笑。
知道自己被捉弄了。
好辣!
过了一会儿又觉得嗓子里溜进去这奇怪的药的地方,都热乎乎的,带着肚子也热乎起来了。
小萤摸了摸肚子,好神奇!
眼睛又亮起来了,这人还说自己不是祭祀,明明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连用的药都和别人的不一样。纪朗没想着给这孩子解释什么酒精杀毒,细菌感染的,因为真的说不清楚,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每次有人受伤了,都当着大家的面用酒精泡过的纱布或者烫过的毛巾给伤口消毒,让他们养成同样的习惯,哪怕大家不懂原理,但是看到了就都知道了,被白酒擦拭过伤口周围,不会轻易发热,只要不发热,伤口总会慢慢的长好的,他们最怕的就是发热,受伤或者生病引起的发热,对这些人而言,就很可能是面临死亡。
给竹子擦了油和酒精之后,纪朗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啊,这样处理过竹子的味道这么大?会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青九接过来他手里的竹子,“没事,既然他们决定了一直在暗处,那我们就明着来。”把一捆处理过的竹竿绑在一起,西十和果七也背了两捆青草回来了,一捆是用来喂养的,一捆嘛,就是给大羽他们的见面礼了。
一家子人只想赶紧把这个麻烦解决掉,然后继续忙碌着储存食物了。
几人简单分工,由西十和青九带着小萤和阿周外出去狼窝点火,果七和叶留下来看家,防止被偷袭,每个人脖子上都挂上了一个漂亮的小哨子,用来紧急联络。
飒十这个孕妇对这个安排很是不满,连瘦弱的叶都要被拉出来看家了,甚至连猎风都要跟着外出,她一个实力这么强的狩猎者,居然被要求躺在炕上休息。
气恼。
盯着自己已经有些明显的孕肚抱怨,“崽子啊崽子,你记得赶紧出来,你阿姆现在为了你可是受了罪了。”
砾听到了毫不犹豫的骂道,“受什么罪了?少在那里胡说八道,这么闲去把院子扫了。”
本来就是骂两句,砾知道自己这个姑娘不爱做这些无聊的家务。
谁知道听了这话的飒十,一骨碌从炕上起来,颠颠的就去院子里找扫帚了。
扫院子就扫院子,总比在炕上躺在舒服。
去拿扫帚的时候,还顺便去摸了摸放在柴房的几个斧子和长刀,好久没用了,都快忘了手里拎着刀在野外奔跑的感觉了。
外出的几人拿着武器和准备好的东西已经走了,没让大家跟着出外院。
原先没什么事的时候,家里几个不怎么外出的和几个小孩子还喜欢时不时的在外院放放风,这两天不成了,担心出什么意外,都是人出去后就让里院的赶紧把门关上。
果七看着比他瘦小了好多的叶,手里拿着一把长刀坐在门洞里放着的木墩子上,一脸的坚毅,眼神里却有些担心和忐忑。
“别害怕,我不会让那些人踏进家里一步的。”难得的出身安慰了一下叶。
叶点点头,他知道果七很厉害,心里也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只是以防万一,才让他上的,可是又有些怀疑自己,真的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顶上用嘛?
丰带着小满和梧在猎风的狗窝旁守着,帮着猎风看崽子,大毛二毛三毛现在不再乌龟走路了,但是还是养成了坏习惯,随时随地跑累了玩累了就开始趴着睡觉,现在地上的温度低了很多,就算是能晒到太阳的地方也是凉,前几天二毛趴墙角睡了半天没人发现,晚上的时候吃完奶就吐了,纪朗担心的不行,给喂了些热水,还在狗窝里又放了一张毯子,好在第二天这小崽子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所以纪朗就让几个孩子帮忙看着三个狗崽了,要是看到他们还那样睡在地上就抓回来放狗窝里。
狗崽子这样都是跟着猎风学的,猎风本来就是长毛怕热,再加上最近奶崽子总是又涨又疼的,就喜欢这么趴着舒服点,小狗崽也有样学样。
小孩子很是负责,这两天抓了好几次狗崽放回狗窝,几只狗崽子也开始意识到了睡觉要在窝里睡了。
纪朗想着既然小萤和阿周已经决定留下来了,那就得给他们屋子里也做个放东西的架子了。
主要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分散一下注意力,要不然总是担心。
外出的几人就没有这么轻松的气氛了,西十和小萤,两人在前面边走还在试图找出来一些踪迹,阿周和果七走在后面。
风不算大,但偶尔还是从山谷里传出来风吹的呜呜呜的声音。
冷不丁的还有点吓人。
狼窝与他们的窑洞隔了三个山头,几人路上也没耽搁,都是些习惯了在山间穿梭的人,走的很快。
没有多久,几人就到了狼窝在的地方。
周围的草被割了一下,但是洞口的地方堆得满满当当的,要是不注意走过去,很可能还会陷进去。
果然在这里。
几人远远看到明显被收拾过的地方,都放慢了脚步,压低声音。
小萤趴下,耳朵贴在地上听了一下,没什么动静,起身对着大家摇摇头。
很明显,他们确实是在这里落脚,但是具体这会儿在不在就不一定了。
青九和西十也没犹豫,走进了就开始点火,在不在的,熏一会儿就知道结果了。
先点了纪朗处理过发热竹子。竹竿长,可以点着了以后贴着墙壁放着,烟雾更容易被扇到下面去。
一捆竹竿慢慢的被点燃,青九还在上面缠了些纪朗交给自己的碎布,很快就有浓黑的烟顺着洞口出来。
阿周取下来背在背上的防潮垫,割成一大一小的两半,大的盖住洞口,小的拿在手里对着洞口扇风。
没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