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叫颜姑娘就有些见外了,”墨染哈哈一笑,“你唤我墨染或染染就好。”
“好,染染。”绯盈接过了话,“我在家中行七,你喊我名绯盈或小七都可。”
两姑娘互相确定了称呼,此时菜也上桌了,三人互相客套了一番便举箸进食。
夹了个龙井虾仁往嘴里送,颜墨染忽地忆起什么,放下木筷,问绯盈,“盈盈你方才怎会念出那句天王盖地虎?”
“哦,”绯盈也停了筷,想是墨染心系那失散已久的姐妹,于是以手指向圆桌之上杯盏旁的一小片地方,“这处刻了行小字。”
墨染闻言偏过头去看,果真桌上刻了这么一行小字,正是绯盈先前所念,以手摩挲了遍这行字,似乎时日已久,偏她不死心,于是喊来小厮询问,“可知这木桌之字是谁所刻?”
小厮只摇头称不知。
墨染见问不出结果,线索怕是要断在此处。
绯盈不忍见她失落,就让小厮去唤掌柜来。
此时却听另一头水寒道,“百宝楼并非寻常店家,无论菜品或是装潢都不容瑕疵,这桌有损却留在此处并未换掉,想必是有人吩咐,且等一等掌柜前来,一问便知。”
“多谢水家主对百宝楼的赞誉,”那掌柜或许刚好在二楼,倒是很快赶来,恰好听见水寒之言,踏入雅间就拱手示礼,“倒是水家主不到自家酒楼,反到鄙店用餐,实在是使百宝楼蓬荜生辉。”
颜墨染虽不在京城,但因参与云城商会之中,也与水寒多有合作,自然知道他各行皆有涉猎,闻言也不惊奇。
倒是绯盈这两年常在外,又初涉从商,也不知道各店家背后所属势力,于是疑道,“水大哥名下产业也有这食肆酒家?”
水寒颔首,“百宝楼被称京城第一楼,水某请贵客自然要去最好的。”
那掌柜倒不再谦虚托词,将目光转到另两位姑娘身上,“不知两位小姐唤鄙人来有何吩咐?”
绯盈指了指身前桌面上小字,“此处刻了行字……”
墨染迫不及待接过话,“想问你可知是谁人所刻?”
那掌柜听前言先是心中一慌,本以为是客人嫌弃要怪责,却听后续,又见两个姑娘面上都无愠色,只有些探究与好奇。
他遂放下心来,先是拱手一礼,道:“客人用餐岂有我等全程旁观之理,因此这字是何人刻我也不知。”
“不过,”他顿了顿,又继续道来,“这桌,刻了字本是该弃置的,但有白五小姐吩咐,不得扔掉,因此留了下来。”
“白家?”绯盈心中存疑,不自觉转头看了水寒一眼。
水寒自然看见了她投来的目光,似乎心领神会,接道,“百宝楼正是白家的产业。”
绯盈了然,那主家的小姐吩咐,自得遵从,只是这白家五小姐......
“染染,我曾听闻,这白家五小姐似乎是进宫侍圣去了......”绯盈将先前在百花会上自那些小姐们话中听来的消息告诉了墨染,“也不知她是否你所提之人。”
“我也不知,或许吧。”墨染有些头疼,扶额回道。
颜墨染其实已肯定这传闻的白家小姐十有八九便是个同乡,心想果真但凡穿越,不是进宫斗副本便是去江湖副本,那位同乡留了字估计也是想能遇上同类,只可惜她来晚一步,这些年东奔西走地经商也没遇过,总算遇上,对方竟然入宫了,这皇宫可不是轻易能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