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显然不会临阵脱逃,至于他干什么去了,几人当中无人知晓。
扫视了一大圈,名叫凌河的男子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人,也不生气,盯着龙傲天怒气冲冲的脸面嗓子尖细的高昂道“龙大人,不知你们县衙前些日子抓的那名叫柳三的青年是否在你府中,据说他也是你们龙府的家丁,有人看见他昨日和我的侄子在一起,或许他知道也未尝不可。”
一听这话,紫萱立马就火上心头,这摆明了就是冲着柳三来的,估计这凌河只要找到柳三,哪里还会管凌风到底是死是活。
谁在暗中使坏?李天赐陷入冥想之中。
“柳三是我家丁没错,他今日有事不在,你们要是敢踏进我龙府半步,我定叫你们知道私闯官府是个什么下场。”紫萱扬起配剑,直指凌河。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见到三小姐如此威猛,龙府的家丁仆人们纷纷拿起手中的棍棒,紧紧靠成一团,只要有人一声令下,拼个鱼死网破又有何妨,等到捕头们都一赶来,看他们还有什么可嚣张的。
两方相互僵持不下,只是气氛越来越紧张。
“龙大人真是威武,我凌河也不是来找事的,只是担忧小侄安危罢了,你看这样如何,只要确认了凌风他在你们龙府,我也就放心了,便会就此散去,如果我进龙府走上一圈实在找不见,那也算给大家伙有个交代,明天自会来报官,请求我们的龙傲天大人查明真相。”凌河处处刁难,就在龙傲天准备一声令下准备将他们轰出去的时候,龙府的管家刘伯小跑到龙傲天的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
龙傲天瞳孔陡大,小声惊问道“此话当真?真是柳三说的?”
刘伯佝偻着身子郑重的点头。
“这家伙搞什么鬼?”龙傲天狐疑的自言自语一句,想了想,收起金龙配刀,朝着凌河说道“凌风让你们进去,但记住了,今晚你们这些刁民闯我龙府,这笔帐我们稍候再算。”
在场的所有人听完龙傲天的话皆是大惊,甚至凌河的脸色在夜色下也变得煞白,紫萱和李天赐他们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写柳三和龙傲天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凌风已死,如何以假乱真?
“凌风与我家柳三正与后院把酒言诗,你既然要看,那也无妨,只是两人兴致已高,也不想他人打扰,看过之后就给我混蛋!刘伯,给他带路!”龙傲天声如洪钟,凌河似乎还没从呆滞中醒来,浑身一斗,硬着头皮,示意龙府门外所有人别动,叫了一个随从陪自己一同进来,看他的神色,拉个人无疑是给自己壮胆罢了。心里有鬼,是人都看的出来。
已到中夜,几缕乌云漾挡冷月,清风吹来有些寒意,凌河后背不知为何早已湿透,越靠近那龙府后院,他越觉得瘆得慌,不可能的,那神秘人明明说凌风死了,这龙傲天定是在骗我。
隐约的笑谈声从后院传了过来,凌河站在与之相隔不到十丈的水池边趁着月色眺望,没错,是三人,年纪尚显轻稚的应该是柳三,另外一个看样子是个书生,只是书生喝酒一杯接一杯,不说一句话,但最后一人,凌河擦亮了眼睛,定睛一看,那赫然就是凌风啊,只是自己的侄儿似乎喝的有些高,耷拉着脑袋,挥舞双手和柳三比划着什么。
“啊!”凌河一声尖叫,但意识到自己失态,立马尴尬的笑了笑,喝酒的几人似乎感觉到了有外人来,只见柳三瞟了一眼远处的来人,晕酒似的摆摆手,示意他们别过来打扰雅兴,不仅如此,就连他对面的凌风也是摆了摆手。
“我和柳兄把酒言欢,你们该干嘛干吗去!”一句神似凌风的醉骂传了过来,吓的甚至龙傲天都后背寒毛直立。
听着有些别扭,但这分明是侄子的声音啊,难道真的没死?
“看都看了,接下来该算算私闯龙府的帐了吧。”龙傲天哈哈大笑,几个捕头从黑暗中冒出,牢牢的将凌河扣押了起来。
只是这家伙脑袋想的不是这些,而是为什么消息不实啊。
所有的乱民都被关了起来,一个不剩。
酒桌前的柳三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的面前凌风像无骨般的瘫软着,脑袋扣在菜碟里。
紫萱甚是胆大,一摸凌风的脖颈,惊讶道“他还是死人啊?”
“废话!”柳三拿起一杯酒一口喝干。
李天赐倒是细心,仔细查看着细节,终于宛然一笑,手指撩起几根丝线,顺势一拉,原来另一头在柳三手里。
“真是高,木石能走路没有见过,不过这死人能动,我却是第一次见。”李天赐连连赞叹,在凌风尸体的关节处,他也找到了几根相连的木板。
“机关术罢了,跟丝线控布偶一样,只不过人稍微费力些。主要还是幸亏春风的一锤定音啊,这年头会腹语并且模仿的惟妙惟肖的太少了。”
柳三谦虚的指了指春风,示意这家伙才是高人。
春风很低调,微微一笑,又是一口闷酒,“睡了,明天柳三还得夺魁,早些休息吧。”等人散尽,已
是午夜子时,虫鸣阵阵,柳三梦到了纳兰玲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