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阿尔弗烈德亲王投诚,那不就是对教宗冕下有异心吗,这要是传回去,教宗冕下会怎么看他?
主教喘着粗气,他感觉他已经呼吸不过来了,赶紧掏出鼻烟壶拨开盖儿,放到鼻子下用力闻了闻,这才好受一点。
“原来是席尔维斯特勋爵,”吸完鼻烟的主教缩起了松弛的脖子,赔笑道,“勋爵一路舟车劳顿,实在辛苦,我已让仆人在餐堂备好了下午茶,诸位的寝卧也已备好,不如随我前去歇息歇息?”
席尔维斯特抚胸答谢:“那就劳烦主教阁下了。”
寒暄结束,主教和席尔维斯特重新登上马车,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进了城。
路旁,查利一家被马蹄踏起的灰扑了一脸,头发上都蒙了一层土灰。
轰隆隆的车轮声远去,三人兴奋地从地上爬起来,崇敬的目光追着马车飞进了城。
“噢,我的天呐,这可真是美好的一天!”温妮母亲一改之前唯唯诺诺的模样,捧着心口发出感叹。
“是的,这是美好的一天!”巴特莱·查利赞同得不能再赞同地点头。
怎么能说不美好呢,他们今天见到了光辉的紫衣主教大人,还见到了两匹马拉的贵族马车,乡下人可一辈子都见不到这样的大场面呢!
然而一转身,看到城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夫妻俩又畏畏缩缩地驼起了背,变得跟之前一样了。
达姆望着远去的马车,突然“啊”了一声:“我想起来啦,我想起在哪里见过罗薇小姐啦!”
“去年夏天我在小河里抓鱼的时候,她的马车从路边经过,马夫还把马牵到河边喝水了呢!”
那时候罗薇小姐的打扮虽然没有现在华丽,但她身上的那件花裙子也很漂亮,一看就是平民买不起的衣服。
达姆从来没见过那样美丽又尊贵的小姐,站在小河里看了她好久好久。
就是美丽的小姐神色有些忧郁,脸颊也很消瘦,她从朴素的两轮马车上走下来,长长的裙子在风里乱舞,好像一片飘落的花瓣,要被风吹走一样。
“诶,那是不是查利老爷?”
“好像是,我喊一下,”女仆一边往城门走一边大喊,“查利老爷,是您吗?”
巴特莱听到声音抬起头张望,还跟妻子说:“听,有人跟我一样姓查利呢!”
他的妻子嘟哝:“不一样,人家可是老爷……”
“哎呀,查利老爷,查利夫人,你们怎么在这里呀,”女仆终于挤到了他们面前,焦急地说,“大家都在找你们,全城都找遍了,快跟我们回去,查利小姐都急哭了!”
巴特莱滑稽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猛地弯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嘿,是叫我的!”
他努力挺起脖子,却还是显得有些怯懦:“回去,这就回去,我也是没找着路,没找着……”
女仆搀着温妮母亲的手:“那我带你们认路,可别再乱跑了。”
“是是是,不乱跑,不乱跑……”夫妻两个忙点着头,达姆也点了一下。
三人跟着两名女仆往回走,见识过大场面,再看街上的这些马车,他们已经没有多害怕了。
跑得再快,不也就两个轮子一匹马么,他们可见过四个大轮子和两匹马的!
虽然罗薇小姐昨天派出城接他们的马车也是四个轮子,但她的马车跟街上的马车一样,都只有一匹马,他们昨天还因为害怕没有坐。
要说阔气,还是刚刚那个贵族少爷阔气,马车那么大,门都是银子做的,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不得了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