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两个女孩进了家门,甩掉高跟鞋,扑向沙发。
回来的路上,米筱竹把马凡的情况全都告诉了王梦晨。
“我还操心上一个漏洞怎么弥补,下一个又来了,直到大幕落下,一个都没补上,千疮百孔啊。”米筱竹窝在沙发里咯咯笑。
“还笑呢,没心没肺,你的心可真是大到没边了。”王梦晨嗔责道,“先不说马凡了,快跟我说清楚你和吴毅所有的事。”
“吴毅劈腿,果然被我猜中了。太失望了,一点都不能给人惊喜。”
“你还要惊喜?”王梦晨真是服了。
“那我还能要什么,要我这张旧船票还能登上他那艘客船?”
“这里边肯定还有好多事,你都没闹清楚呢。”
米筱竹长出一口气:“徐丹已经给了我剧透,剧透得好,瞬间我就不想再去舔屏了。”
“说的轻松,你们在一起五年了,这么容易就翻篇儿了?别骗自己。”
米筱竹眯上眼睛,沉默良久。
“是没那么容易……他刚走的那些日子,我天天半夜哭醒,真想飞到英国去查个清楚,死个明白……热恋时,他张口老婆、闭口老婆的叫,搞得我真以为修来了百年同船渡,和他三生三世在一起……虚幻片段重复放映多了,沉默的石头也会变成疯狂的石头。”
王梦晨心疼地看着米筱竹。
“你那会儿怎么不跟我说呢,就这样自己憋着,多难受啊。”
“女孩的初恋,刻骨铭心,痛苦到极点后,又反过来自欺欺人——也许是我多想了,他没有骗我,他怎么会骗我呢?你知道吗,他定时和我通电话,每次我都不敢直接问他,就怕戳破了最后那点幻想……所以我不能跟你们任何人倾诉。我从小经历父母离婚,比你们更渴望家庭,从初恋走进婚姻,白头到老,吴毅也曾和我誓言旦旦……说好的狗血静好,说好的花痴到老,哪去了,哪去了?”米筱竹激动质问。
“要不是徐丹挑明,你还会这样拖下去,自己苦着自己?”
米筱竹扭头看窗外,紧咬嘴唇。
“两个月的痛苦期,日夜折磨,像是煎熬过了一生……有一天夜里,我突然就想明白了,咀嚼痛苦对我来说是奢侈的,只有衣食无忧的人才有闲心沉在其中,我得好好活下去……吴毅要演戏,尽管演好了,狗血剧已经那么多,他和贺梅的桥段都是俗套路,我没必要再去追究详细剧情……观众最大的轻蔑,就是无视,喷他都是抬举他。”
这段情路,米筱竹已经挣扎过来了,痛,痛苦,痛彻心扉。
“那这次他电话里给你解释,你怎么说的?”
米筱竹隐忍痛苦,微微一笑。
“忍住再次泛起的悲愤,淡定告之,不嫌累你就接着唱,掌声去找贺梅要。对你,我已经脱敏,省省你的电话费吧,真是孝子,留着孝敬你父母……然后,关机,去酒吧,大醉一场,回来泡红酒浴,转天被马凡送医院抢救……”
小院传来敲门声,米筱竹晃晃悠悠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女孩。
“你好,我家住六号楼,我叫苗莉莉,她是我闺蜜苏艺灿。”
“哦,你们好。”
“是这样,明天我结婚,想请你做新娘秘书。”
“真的?“米筱竹登时喜出望外。
“我都来了,这还有假?”
“是真的、是真的!幸福来的太突然了,你们得让我激动一会儿。”
米筱竹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
王梦晨着急,这也太不淡定了,哪像和顾客谈业务啊。
“第一个顾客是我的贵人,我就不淡定,怎么了?”米筱竹一副任性样子。
“你的性格好棒诶。”
苗莉莉笑了,看着欢天喜地的米筱竹,问身边的女友:“艺灿,你说是不是?”
苏艺灿瘦削的脸很白,近乎苍白,还有着和她年龄不相符的法令纹,带出严厉之色。她淡淡一笑,随后恢复冷傲。
王梦晨替米筱竹捏了一把汗,这个女孩可不是善茬儿。
藏酷咖啡馆内,马凡坐在沙发里睡着了,敲桌子的声音把他惊醒。
看见坐在对面的冯春,他一下子跳起身。
“又做什么亏心事了,吓成这样?”冯春笑盈盈开口,更像是打情骂俏。
“你、你怎么在……你也约了人,在这见面?”
“我就是来见你的。”
“咱们那天在婚介所已经握手言和,互道珍重了。”
“我觉得咱俩还能走下去,昨天就又去婚介所找到刘姐,让她安排咱俩再见面。”冯春眉眼传情,“没提前告诉你,是要给你个惊喜。”
没有惊喜,马凡倒是被着实惊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