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只是秦王殿下,您可知泉州海贸生意如今一年能得利多少?”
“管他多少!”朱樉语气有些不耐烦。
无论如何,他都不容许有人敢忤逆老朱的圣旨。
旋即,只听朱樉再次朗声重复道:“海禁乃是父皇圣旨....”
可不等他说完,只见刘伯温语调随意,缓声说道:“海贸一年,泉州可盈利近两千万!”
“多.....多少?”
朱樉一时诧异,竟直接失声问询了起来。
原本对老朱圣旨很是笃行,甚至大有以血肉践行的狂热,此刻却也被那两千万的重利深深吸引。
“大...大哥?”
当看到自家大哥微微点头后,朱樉心头更是大为震撼。
两千万?大明一年的税收才多少?
况且朱樉还知道,现如今朝廷大兴国战,诸多庆典在即,自家老爹、自己大哥都在为钱发愁。
若这海贸生意一年当真能盈利千万,那不是解了老爹和大哥的燃眉之急?
“大哥!”
朱樉转向朱标,正色说道:
“臣弟愿即刻面见父皇,请求父皇废除海禁!”
“呵~”朱标瞥了朱樉一眼,心中暗叹道,“这小子变的倒是挺快。”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果然不假。
有了钱,上一秒还笃行老朱禁海政策的朱樉,此时竟打算直接面见老朱,请求老朱废除海禁。
要不说钱是个好东西呢,饶是朱樉这个秦王,饶是自己这个太子也要为其折腰。
“二弟稍安勿躁。”朱标缓步上前,随意道:“父皇已然同意,倭国灭绝之日,乃我大明废除全国海禁之时。”
“当然!”朱标着重看了眼刘伯温,继续道:“在此之前,暂开泉州港口也不是不行!”
“殿下英明。”刘伯温闻言,忙跟着附和道:“泉州地形特殊,海贸繁盛,海外藩商习惯在此落脚。”
“即便解决蒲、周两家,泉州海贸之事也断不能轻易禁绝。”
“况且得利巨大,臣以为泉州海贸之事,堵不为疏。”
“嗯。”朱标微微应了一声。
泉州海贸定然不能禁绝,即便是解决完蒲、周两家以后,也不能禁。
关于这点,朱标不是很想听刘伯温废话。
“方才提及更改纠正泉州民风。”
“诚意伯的意思,是让孤与蒲、周两家比拼,看谁对泉州百姓施恩更重?”
此时朱标面容依旧和煦如春风拂面,可话语之中却也带有几分残冬的彻骨阴寒。
明白自己这个办法朱标不甚满意,刘伯温也不承认,忙拱手请罪道:“微臣愚钝,微臣无计可施!”
“诚意伯!”
面对有些惶恐的刘伯温,朱标倒是不想怪罪。
示意他起身落座后,继而温声说道:“季汉之主刘玄德入川后,为何严明律法,以严治川。”
“川蜀之地,前主刘璋以柔治川,致使法令不兴,无律法威严,故而....”
刘伯温对答如流,可不等他说完,只听朱标继续问道:
“那如今之景,蒲家以恩待民,孤当如何?”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