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盯着自己的急切模样。
原本就是抱有得了便宜还卖乖心态的毛骧,此时断不可能将这次差事拱手相让。
毕竟这是他初次进入朝堂,摆在明面上的差事,他怎么可能将功劳白白送给眼前这二人?
之所以有那些个牢骚, 也无非是想看看此次案子究竟是福还是祸罢了。
“詹兄,你主管吏部,本就得太子倚重。”
“既然毛兄愿意让功,不如成全和尚我。”
“话虽如此。”詹同摆了摆手,摆出一副据理力争的模样,冲姚广孝正色回道:“可此次也是本官头次协理朝政,自当建些功劳。”
“詹兄.....”
就在二人假意争吵之时,毛骧轻咳一声,当即打断道:
“两位大人,即便下官再怎么不愿,可锦衣卫直属陛下、太子,断不能交给两位。”
“下官方才所言,也无非是想请教该如何处置涉案七人。”
“毕竟门外数十名朝臣都打算进言,诉说我锦衣卫的不是.....”
“原是如此......”姚广孝说着,很是沮丧的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
詹同也是有样学样,也回到座位上连声叹息。
见这二人都是不语,毛骧一改方才埋怨模样,笑着上前说道:
“两位大人为在下出谋划策,此番恩情下官定铭记在心。”
“将来太子还朝,下官定也不敢独占其功!”
话音落下,姚广孝眼中闪过一抹亮光,旋即又被他快速压制了下去。
也是捕捉到姚广孝这一瞬间的表情变化,毛骧似找到突破口般,忙继续劝说道:
“道衍大师,你我早在凤阳时便已相熟。”
“还记得殿下下令要处斩大师的时候,乃是下官命手下之人不急动手。这才等到皇后娘娘赶来,这才保全大师性命!”
“这....”姚广孝很不情愿的看了眼毛骧,纠结半晌后这才开口说道:“也罢!毛兄救命之恩,和尚不敢不报。”
“既然如此,那便说说在下拙见!”
“多谢大师.....”
不等毛骧躬身拱手,姚广孝将朱标的书信拿了过来,用力敲击过后这才说道:
“李叔正等七人勾结苏州世家定然是证据确凿。”
“可太子殿下却不下严令,只是传信。”
“毛兄可知为何?”
“嗯.....”
“乃是为了朝廷体面!”姚广孝声音愈隆,正色说道:“李叔正乃六部尚书之一,其他六人在朝中更是身兼要职。”
“先前殿下重开风闻奏事,然此七人勾结苏州世家竟不能察。”
“如今苏州世家一案东窗事发,这才将此七人暴露出来。”
“毛兄试想,若以勾结世家之罪惩治此等七人,岂不是说我大明满朝百官,一个个都是不辨忠奸的糊涂蛋?”
“如此,岂不是说陛下、太子也都是识人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