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师承,这谢全原是前朝县令。”
“龙凤年间,经宋濂举荐,同任河南县令。后因治郡有方,被陛下逐级拔擢。”
谢全的经历虽然听起来平平无奇。
可朱标却觉得其中大有可考之处。
洪武初年,浙东、淮西两派斗的不可开交。
饶是李善长、刘伯温也亲自下场。
可在浙东官员杨宪手握大权时,谢全并未得到越级拔擢。
在淮西官员胡惟庸任丞相时,谢全却还能稳步升职。
足以证明,此人应有几分可取之处。
回到开封府,换上太子衮服。
朱标沉声下令道:“召詹同、谢全前来。”
不多时。
詹同、谢全快步走入堂中。
“臣拜见太子殿下.....”
“詹同,你可知罪!”朱标突然开口。
詹同话未说完,便失声低呼了一声。
“殿....殿下,微臣何罪....”
“你身为吏部尚书,主管官员调度,有责考核各级官员。”
“然河南布政使谢全品行不端,贪墨朝廷下发银钱。”
“詹同,你还不知罪?”
听到朱标这话,詹同脸上虽是惶恐,却也带着几分预料之中的坦然。
昨日谢全迎接朱标志之时,语气不甚恭敬,似有不满。
而詹同也发现,谢全所为的确惹的朱标不快。
今日朱标处置谢全,自然要顺带敲打敲打他詹同。
念及至此,詹同将头埋在地上,便了绝了申辩的心思。
似朱标这般谋略超人之人,大多都有几分固执。
一旦认定谢全为官不明。
无论事实如何,想来朱标都不会留下谢全。
也是此时。
朱标将目光看向一旁的谢全,淡淡说道:
“谢布政使,你可有话要说?”
“臣无话!”
和詹同不同。
谢全全无惧色,梗着脖子朗声回道。
见他如此,旁边的沐英刚想开口训斥,朱标却先一步说道:
“这么说来,你是承认贪墨朝廷分发给百姓的银钱了?”
“事实便是如此,臣无可辩驳。”
“臣同各级官员贪墨银两五千两,臣收受民间粮商五十两贿赂,臣还向为河堤民夫做饭的厨子索要了两贯大钱。”
“不仅如此,臣向陈家村百姓索要五贯大钱,承诺河水退去,河堤修建完成后。将河道土地划给他们,让他们来年耕种。”
谢全一五一十,将自己那些所谓的贪墨之行,尽数说了出来。
也是听到这话,一旁跪着的詹同脸上愈发惶恐了起来。
若非朱标在上,他真想起身,当场撕烂谢全那张破嘴。
现在是什么时候?
朱标要治他的贪墨之罪!
这谢全不申辩倒也罢了,竟还将那些个罪行原原本本说出。
他分明就是找死!
他这副样子,显然是要让河南官员,甚至连同吏部部分官员跟他一起陪葬。
毕竟凤阳中都案时,朱标可是将连同知府在内的凤阳所有官员,尽数斩首。
恐怕如今的开封府,也要同凤阳一般无二!